感觉。
恶心?耻辱?
他凭什么这么瞧不起她!
“我怎么知道她知不知道。”苏羽洁整张脸冷下来,咬牙切齿的说,“言晨睿,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姐姐,我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亲人,不是言晚晚!”
“你是屁!”
言晨睿站起来,眸光阴翳,“苏羽洁,我想在想到我身体里流着的血和你有一样部分,我就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无颜面对言晚晚!
苏羽洁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感觉受到了侮辱。
言晨睿最终把那根头发拿起来,“苏羽洁,就算我和你是血亲,我的姐姐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言晚晚!”
对这个才“认”的弟弟,苏羽洁没有挽留对方承认自己。
她平静的看着言晨睿离开,脑海里回忆起段志承的话。
——你如果想要他发病,光有药不行,需要人收到刺激,内心抵抗不了的大刺激。
—
言晨睿走出咖啡厅,立刻拨通了组织里的电话,让人来拿苏羽洁的头发样本,却验dna。
他心里已经有些相信苏羽洁的话——如果她是信口胡诌,不会这么有底气把头发给他——但是,事情总是要自己最信得过的人亲自做,自己亲自看了结果,他才相信!
言晨睿没有心思再上课,向学院里请了病假回到自己在宿舍,躺在床上。
他满脑子都是苏羽洁刚才说的话。
她的言语和自信满满的神态,都折磨着他的神经。
言晨睿不在乎苏羽洁那刻意强调的,什么言晚晚和傅司寒明明找到了骨髓却不为他让步。
他如今知道了苏羽洁就是自己的骨髓源,也不愿意言晚晚为了自己而对苏羽洁有任何的原谅。
苏羽洁那样的女人,就该死!
可是……
可是,他怎么能是苏羽洁的弟弟呢?
他怎么会是那么一个恶毒到骨子里、三番五次对言晚晚下死手的女人的弟弟呢?
言晨睿的思绪渐渐陷入疯狂的死角——
言晚晚知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知道了……会不会不认他了?
会不会看到他就想到苏羽洁那张恶心的面孔?
以后自己是不是都不能出现在言晚晚面前,不能再叫她姐姐,也不能再向她撒娇了?
言晨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恨和恶心自己!
脑仁不堪折磨,开始突突直跳。
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呼吸也开始不受控制,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晨睿的神经突然惊醒,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耳朵里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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