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年是没人住的。
是了,她母亲就是在这院子里落的气,怕是没人想来沾上晦气。
也可能,他们是怕了,怕她母亲前来索命。
这样最好,她们母女俩也不会想有谁来打扰她们的清静。
说不得,她们母女俩的魂偶尔还回来转转。
自己就是借尸还魂,顾朝阳自然信这个。
“小姐,您就该让我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才是,张嘴闭嘴都是臭粪,他们都不是好人。”
蔓蔓还不顺气呢,气鼓了脸嚷嚷着要教训人给她出气。
“小姐,这就是您以前住过的地方吗?”
顾朝阳点头轻轻应声,“嗯。”
一把生了锈的锁哪能挡得住她,推开门进去,里面一副破败之相,杂草丛生不说,就连桌椅也是破旧不能用的。
“小姐,这么破要怎么住人啊,我们换个地方住吧?”
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蔓蔓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愁住了。
顾朝阳抬脚进门,这一刻她心中竟然有种酸涩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感应到了什么。
不过这院子着实是破败了些,得收拾收拾才行。
“后面有个门能直接到街上去,你去请匠人来修整修整,再请人把院子收拾出来,一应物件都要换。
赶快,不然咱们今晚可没地方睡。”
不止是为了他们有地方睡,顾朝阳这么做也是为了原身,就当是先还她一些。
原本她回顾家来只是想替原身出气,也好还了她用这具身体的情。
没想到单鸣凤竟然是她孩子的亲爹,为了孩子能名正言顺,她也需要从顾家出嫁。
现在,见到了那些人,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一桌一椅,原身那种悲愤不甘的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楚。
“唉,小姐您先找个地方坐着歇歇,我这就去。”
蔓蔓这小丫头脾气直,手脚麻利,做事也不拖沓,顾朝阳喜欢这丫头。
顾家花厅内,接连摔碎了两个茶盏,白婉卿怒不可遏。
“相公,不是我心眼小容不得她,你瞧瞧她那个样子,哪里有晚辈的样子?
半点儿规矩没有,还纵容那贱丫头欺辱我们。
她那只是屈辱我们?是根本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听听她说的,回来就只是为了跟五爷成婚。
她那意思,要不是为了成婚,她根本就不会回来。
呵呵,枉费你还惦记她这些年,她可曾有半点儿惦记你,她这是还记恨你,记恨我们。
她也不想想,她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她到底在外头做了什么,谁知道?
她说没有就没有?王府会信?
王府能再接纳她?五爷会娶她?
堂堂岭南王府,会不在乎脸面?娶她一个不清不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