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软榻,让顾朝阳躺上去。
虽然是没有专门洗头的床躺着舒服,但也比弯腰低着头洗着舒服。
顾朝阳之前那十年啊,都是自己弯着腰在河里或者山涧里洗的。
有了单鸣凤之后她才再次享受了这等待遇,真真是大户人家和山野村妇的天差地别。
有个经验丰富的嬷嬷,真的要少遭好多罪。
现在顾朝阳就躺在软榻上,后脑勺被男人一只手拖着,男人舀了温热的水给她慢慢打湿头发。
就是,挺生疏的,又还小心翼翼。
她想让男人走开歇着,但又想,不能这样打击男人的心意。
桃叶在一边提醒,还帮忙递东西,兑水。
她默默腹诽:幸好是天气热,不然照这个速度洗完了,肯定要着凉。
期间,顾朝阳就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男人问他力度重不重,够不够,水温行不行,她都有认真回答。
不到必要时候桃叶尽量不出声,尽最大的努力做到不打扰主子与夫人。
终于是洗好了,桃叶拿了厚巾子给主子,又一步步的指点主要如何把头发抱住,好让巾子能充分吸收水分。
之后护理头发,抹头油这些,单鸣凤就没有参与了,是由桃枝来做的。
而他自己,被顾朝阳按在了软榻上,让桃叶给他洗头发。
单鸣凤向来是不喜被人亲近,这些年来出了顾朝阳外,与他亲近最多的就是韩实了。
“让韩实来。”反正他不要桃叶洗。
“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乐意了。”顾朝阳调侃他。
却被男人沉着脸质问,“你为什么不说什么?”
好吧,她必须要说什么才行。
“桃叶,去叫韩实来吧。”
顾朝阳睨一眼男人,用眼神问他,这样总行了吧?
别人是防着男人与异性亲近,她就不一样了,她家男人时常教训她,不能不防着。
桃枝桃叶都不住的笑,这么多年她们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主子嫌弃了,早就已经习惯。
那些年,她们作为主子的贴身丫头,枉担了个名头,连主子衣裳下的皮长的什么色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