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终于从那种濒死感里恢复过来。
卢米安顾不得检查脖子,双手撑地,抬起脑袋,望向前方。
那个半人半野兽的怪物就蹲在不远之处,手臂前撑,脑袋低垂着。
此时,它胸腹间的几个贯穿伤还在滴落着参杂淡黄液体的鲜血,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栗着。
它怎么了?被我展现的那种“特殊“给吓傻了?卢米安边找回着思绪,边拾取起掉在旁边的斧头,一步靠拢过去。
他不给怪物缓过来的机会,双手握住斧头,猛地劈向对方的后脖。
噗的一声,斧头深陷入肌肉,被骨头挡住。
卢米安发了狠劲,抽出利斧,继续下砍。
一下,两下,三下,怪物的脑袋带着飞溅的液体扑通掉在了地上,咕噜滚到一旁。
它的身体又撑了一秒才轰然倒塌。
整个过程中,它没做出任何反抗,始终在那里颤抖。
下一秒,卢米安身体往前弓起,双手自然下垂,任由斧头上的血色不断滑落。
呼,呼,呼,他终于能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