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义庄内。
两个穿着黑色大褂的英俊青年分别趴在棺材的一侧,前面的男子擦了擦汗,对后面的男子说:“文才,把钉子给我递过来。”
“哦。”文才回应了一句,然后松口手,准备去拿面前台子上的钉子。
刚离手那块棺材板便,“啪”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这下所有的重量全部到秋生这块,他咬着牙,把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文才你个香蕉,我坚持不住了。”
文才拿到钉子放到嘴里,手把掉地上的棺材板扶起来,右手将嘴里的钉子,给秋生送过去。
“咚咚咚!”
秋生拿起锤子三下,就把钉子订到了棺材板上,然后把锤子递给文才,便坐到面前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
“至于干的这么累吗?”
一个男子雄厚的声音说完,门帘被一只粗糙,指甲特别长的手掀开了。
一个白发,一字眉,国字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茶,径直走到秋生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师傅,你不知道每天干这种小活,干的都乏味了。”
“所以我们才用最难的那种方法,给自己提提兴趣。”秋生说完对文才询问道:“是不是,文才?”
文才一边砸钉子,一边笑着说道:“是啊,秋生说的没错!”
九叔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道:“看来是最近让你们太闲了。”
秋生听完急忙喝口茶,站起来笑着说:“师傅,今天我要帮姑妈,打扫店铺。”
“我先走了啊。”秋生边跑边说。
看着秋生的背影九叔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
在一旁敲棺材板的文才听到秋生离开的声音,急忙喊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准备去拦他,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衣服订到了棺材板上,一刻也动不了。
“师傅,救我。”文才可怜巴巴的看着九叔祈求。
九叔看着面前噘着嘴眨着眼的文才,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犯恶心,急忙拿起杯子,离开了。
临走还撂下了一句话,“你不是越困难,越兴奋吗!你慢慢兴奋,没人跟你抢。”
文才看到师傅如此狠心,用中指向上比了一个手势,发泄一番。
当然仅仅只是泄愤,师傅在文才心中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既像是父亲又像是大哥。
这一切只因为文才是九叔捡来的。
“哎,看来要自己想办法了。”
文才拿起榔头,把棺材板向外敲着,希望可以把衣服抽出来。
“咚咚咚”
“谁啊!”一个白发满脸都是老年斑的大娘,打开门看到自己的孩子,拿起拐杖就准备打,“让你一夜都没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王浩看到母亲要打他,也没有躲,直接指着脑袋说:“你要打,就往这里打,最好再把我打晕了,来个伤上加伤。”
听完王浩的话,女子的眼眶湿润了,手摸了摸他的头,“疼不疼啊,我可怜的孩子。”
“啊,疼疼疼。”
手刚碰到王浩的头,他便疼的叫起来,将母亲的手甩到一边,向屋子走去。
“娘,饭做好了没有?”王浩捂着肚子说道:“我饿了。”
那女子用手擦了擦脸,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向里屋走来。
看到王浩从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悠然自得的喝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厨房,把一些饭菜端了出来。
她把饭菜放到王浩面前,“这些剩饭剩菜,你先将就吃吧!”
王浩拿起筷子,在剩菜上挑来挑去,然后恨的将筷子砸到桌子上,“这是给人吃的吗?”
“不喜欢,我……我马上换。”说完女子急忙拿起装剩饭剩菜的碟子。
“不用了。”王浩一副冰冷的语气说完,然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也难怪,王浩饿了一天,早都前胸贴后背了,要是在不进食,怕小命都不保嘞!
看着王浩狼吞虎咽,女子渐渐关心到他额头上那块豌豆大小的伤疤,顿时心一凉,哽咽的说道:“浩儿,告诉娘,是谁那么狠心,打的这么狠的。”
“还有谁?”王浩说完笑了笑,语气比之前重了一倍道:“除了李阳那个王八蛋,还有谁。”
“不会是阳儿吧!”女子一脸震惊。
“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