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刚走出沈家府邸,一辆黑色宾利开了进来,车灯全部烘托在她身上。
她的眼睛眯得只留下一条缝。
沈靳舟来到她身旁:“我送你回去,这里不好打车。”
许盈绕过车灯,看到从车内走出来的人,红唇勾了勾:“不用,我坐他的车走。”
“谁?”
“祁莫。”许盈踩着高跟哒哒几步走到那辆宾利副驾座门前,“你是现在就下山吧?”
祁莫还在状况外,这不刚来吗,就赶人走?
他却意外看到今天下午刚骂完他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不就巧了吗。”许盈不由分说拉开副驾座的门,绑上安全带,探头到驾驶座那边喊他:“祁小爷,我们走吧。”
祁莫看了看车内的女人,又看了看已经来到他面前的沈靳舟。
不羁地勾起一边唇,意味不明道:“你们刚叙旧完啊?居然选在家里,哇塞,这也太刺激了吧。”
“闪开。”沈靳舟抬手拂开他。
把车门打开,直接坐了上去。
?!
回去的路上,许盈一言不发,
倒是沈靳舟主动挑起了话:“祁莫他不管碧海的事,你刻意接近他用处不大。”
许盈哪会不知道,回国前就把这些研究透了。
一年内能混到这个职位,也不光是因为秦初的关系。
沈靳舟见她没说话,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话:“怎么了?在想什么?”
这女人,里里外外都不一样了,现在的心思叫人难猜。
许盈听到这话,眸光一闪,侧眸瞥了过去。
男人还是那般模样,淡漠矜冷,就像是刻在他骨子里一样。
他不笑的时候,确实挺拒人千里之外。
“我在想,沈总好像还挺无情啊。”
“噢?就因为我当众逼迫她下跪?”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居然有了些笑意,是嘲讽的笑意。
许盈暗自冷嗤。
“沈总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得如此风轻云淡的,她好歹是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的孩子。”
“沈总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维护她吗?至少不会让她这么难堪。”
她刚才是故意不让孟初析跪下,装好人装可怜谁不会!
男人最吃这一套。
当然,后面要孟初析付出的代价,一个都不会少。
沈靳舟莫名觉得她这话有点。
绿茶的味道。
他轻笑了一声:“这不正是许小姐想要的吗?”
“怎么?突然产生怜悯之心,是因为想到自己了吗?”
许盈听到这,尴尬地扯了扯唇:“我老公才不会这样对我。”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啊?”沈靳舟说话慢条斯理,让人觉得好像有些轻挑的意味。
许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秦初。”
“秦、初。”他一字一字念出来,“是吗?我明天叫人在民政局查查,许盈小姐的老公,究竟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许盈眉心一抽,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我是在洛杉矶领的证,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是……”
“我知道。”沈靳舟见她欲言又止,便接过她的话语,“我只是觉得凑巧,许小姐你和我结婚证上的妻子同名同姓,让我觉得很熟悉。”
结婚证?
所以说,他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