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艳丽阳光不复存在,乌云层层重迭,远处闷雷作响。
雨水要下不下,极度燥闷的天气,车子逐渐驶远闹市,马路渐窄,道路两边的树被狂风拽着摇曳。
许盈眉目渐沉,忽然想起十五岁那个秋末,那天她生日,那个傍晚,也是这样的天气。
如世界末日来临。
妈妈在早上出门前,说好的,片场收工就会回来陪她吹蜡烛切蛋糕。
她满怀欣喜,在房间小窗台前画了一个下午的画,从午时的艳阳天,坐到狂风骤起,枯黄的落叶扑进来。
像极此时此刻,不断吹来的枯黄落叶,轿车的雨刮启动,她心跳没由来地一紧,打起右转向灯,脚踩下刹车,在河边停下。
从包里拿出那个被海水浸泡过的海水钱包,夹层里有一张发黄的照片。
白净素手在上面缓慢滑过……
后视镜忽然闪了几下,许盈收起眼泪,放好钱包,正要启动车辆,车窗就传来两下轻叩的声音。
她转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是陶平,沈靳舟的助理。
摇下车窗,男人先开口:“许小姐,沈总请你到车上聊会。”
许盈犹豫了会儿,解下安全带,下车走向黑色库里南。
陶平为她打开车门:“许小姐,请。”
落在光线下,是男人西装裤包裹下一双修长的腿,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张脸,一个有力的手臂猛地把她给拽了过去。
娇软的身体直接撞到男人怀里。
她今天穿得是方领长裙,男人的手轻而易举地绕到她背后拉下拉链。
“沈靳舟!”许盈羞愤,捂着面前呼之欲出的春光。
沈靳舟轻而易举就让整条裙子褪到她的脚踝处,连同她的高跟鞋都被丢到车前座。
许盈感觉身体一凉,胸前一热,一边的傲人山峦被男人掌握的手里,随意玩弄。
越挣扎越感到羞耻:“沈靳舟,你这个变态。”
“我很喜欢你这么形容我。”沈靳舟嗓音低哑道。
蓦地低头,发了狠地咬她的脖子,“许盈,你休想和我扯清关系。”
“……”
脖子上传来撕咬的疼痛,刚张嘴喊出声,舌尖便接触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是她今早刚出掉的戒指。
“含着。”沈靳舟抬起头,捂着她的嘴,“你是不是觉得卖掉婚戒,就能摆脱我了?”
许盈眼里充斥着不敢置信,沈靳舟就是个王八蛋,下流无耻。
她一下就哭了出来,身体在他面前不安地扭动,每动一下,男人手上的动作就恶劣多一分。
捂在她嘴上的手掰开她的唇齿,“戒指呢,你吞下去了?”
许盈红着眼睛瞪他,不说话。
“许盈!”沈靳舟急了,声量骤然提高,在嘴里的手指终于捞到那枚戒指时,神色才松懈下来。
许盈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沈总这是又跟孟初析闹气了吗?”
沈靳舟微微愣怔,觉得好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将那枚戒指霸道地扣在她无名指后,又衣冠楚楚地继续玩弄她。
“你缺钱可以跟我要,不准再把戒指拿去卖了。”
许盈咬牙切齿:“我不缺钱,我只是不想看见它。”
不想看见让她觉得恶心的东西。
这个戒指就是个枷锁,试图把她禁锢在有他的世界里。
“所以,你是缺我?”沈靳舟勾了一下她。
许盈闭上眼,在他怀里颤栗、喘息,不止眼泪打湿他布料矜贵的西装,还有从他手里泄出来的旖旎。
沈靳舟却在笑:“才两分钟不到。”
“……”
许盈脸颊红得滴血,布满了一道道难过的泪痕,眼神朦胧且迷离,男人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却像离在天涯。
那么近,又那么远。
疯狂的泪水不断滑落,因为这个温暖的怀抱生出更多的绝望。
沈靳舟在告诉她,过了那么久,他依旧还是很熟悉她,能轻易把她掌控在手里。
她看似挣扎,实则可能是甘愿沉沦,他就是这么认为,只要他一出手,她就会沦陷得不成样。
就像现在这样,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接受他的暧昧亲呢!
越在乎越想要划清界限,越想划清界限,他就越生气。
沈靳舟找来一张毯子盖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