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盈脱下上衣丢进脏衣筐,想起浴室的门没锁。
刚转过身,高了她整整一个头的沈靳舟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进来做什么?”
她第一时间用手臂挡在胸前,即便穿了内衣,坦诚相见了无数次,还是很不自然地快速涨红了脸。
“我想做什么?”沈靳舟长腿迈过来,长臂伸到她身后,轻而易举就把内衣扣子解开。
“怎么变得这么喜欢明知顾问。”
许盈感觉胸前的束缚一松,便捂得更紧了,连着被高大的身体逼退好几步,重心不稳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沈靳舟倾身覆盖下来,大手抚在她的腰上,手指往下勾住她的裤子。
“等等!”许盈按住他的手,胸衣掉落到小腹,傲人的形状突显在眼前。
她呐呐道:“今晚不合适。”
“怎么就不合适了?”沈靳舟眼眸乌黑浓郁,顿住手上的动作,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缱绻:“衣服都脱一半了,我觉得合适得很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
许盈怕痒缩了起来,紧接内衣被男人直接扯开,准确无误丢到了脏衣筐里。
沈靳舟刚寻到她的唇,许盈快速反手捂住,胡乱冒出一句话:“这里没有计生用品,不方便!”
男人眉梢轻挑,薄唇勾出邪肆的弧度:“你放心,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他拉开她的手腕,哑声轻哄:“乖,我不弄疼你,今晚轻点儿。”
“也不行……”
许盈推开他的手被他抓住,反剪在身后。
他一手勾住她的裤子,往下滑开脱到脚踝,统统丢进脏衣筐。
“今天早上那次你就没有做措施,你现在赶紧出去给我买避孕药……唔!”
沈靳舟直接抄起不着寸缕的她放进浴缸。
水温偏高,许盈刚接触到浴缸的水面,身子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继而毛孔渐渐舒展开,暖意从脚底窜上大脑。
沈靳舟从旁边拿起几小罐精油倒入水里,坐在浴缸边缘,捏起她的下颌:“吃那玩意做什么?嫌自己的身体太好?”
说完,毫无迂回的目光往下扫过,顺带勾起了一丝玩味儿。
“是比以前大了不少。”
许盈半被迫仰着头,恶狠狠地瞪他:“不吃会有宝宝的!”
沈靳舟轻幽幽地道:“那最好了,大不了我风风光光再娶你一次,许家又能收多一次聘礼,许清淮应该做梦都会笑醒吧。”
“你说是不是,沈太太。”他坏笑戏谑。
“……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提起他。”许盈抿直了嘴角。
他说起这件事,一时间让她想起男人以前对她的各种羞辱。
白炽灯照亮女人精致的面孔,沈靳舟瞧着她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表情,没什么笑意地笑了笑。
“以前你对我威逼利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威逼利诱?
许盈蹙了蹙眉,好像是有吧。
她上了沈靳舟的床后,到沈奶奶面前哭诉。
沈奶奶惊喜之余,很重视这件事,亲自上许家拜访,想要商议两家的婚事。
没想到许清淮一开口就是苛刻的条件,要沈家一下拿出五十个亿来拯救许氏面临的财务危机。
沈靳舟知道这事,更是怒不可遏。
许盈来找他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冷到极点的不悦,像腊月冰封的湖面,渗出来的寒气,直冻到她心里。
她至今都没忘。
算计得来的婚姻并没有幸福可言,更是在后来,深刻体会到了这种痛楚。
既然提起这事,她现在有必要反驳:“那只是以前,他早就不是我父亲了。”
她现在对许清淮连恨都没有,没什么事压根不会想起这个人。
沈靳舟嘴角一泛:“你算计到我床上,逼我娶你,不就是为了守住许清淮辛苦半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吗?”
许盈张口就想否认,连忙又咬下舌尖。
现在还否认个锤子,她以前在面对他的侮辱时就是哑口无言,现在不爱了,更没必要解释。
“以前不回答,现在还是一言不发?”
沈靳舟摇了摇她的下颌,“以前我时不时问你这件事,所以后来就成了我在你的回忆里,只剩下用这些羞辱你的话?”
小女人长大了,以前的事也就忘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