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秦淮茹、小当、槐花四人,睡在一个炕上。
棒梗则是晚上在隔出的大厅里用木板搭出一张简易的床铺。
每每想到宝贝孙子睡在如此简陋的床铺上,贾张氏就心痛不已。
“所以妈你的意思是........”秦淮茹小声询问。
“妈的意思是,趁着曹国东还没有断气前,你多来照顾照顾他。毕竟生病的人内心最柔软,也最容易感动。
人嘛!一感动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指不定死前把房子转给你呢?”
“要是他不把房子转给我怎么办?”
“这个妈早就想到了。他家不是有两个房间吗?你看他快不行的时候,你就用守夜的名义,带着棒梗住进他家,等他出殡后,你跟棒梗就赖着不走了,这房子还不是咱们的?”
只要一想到曹国东一个人,住的地方比她家还大,贾张氏的内心就十分不平衡。
“可是.......可是我一个寡妇,丈夫刚死就去照顾别的男人,这.......这我的脸往哪搁啊?”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要是跑来照顾曹国东。
他都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脊梁骨会被戳成什么样。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呢?你难道不会对外说,觉得曹国东孤苦无依,甚是可怜,认他当了弟弟?
姐姐照顾弟弟,天经地义,我看谁敢说闲话。”
贾张氏继续给她出着主意。
沉默许久。
秦淮茹摇了摇头,道:“妈,你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可是东旭才死,这.......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让你去照顾人,谁让你干对不起东旭的事了?”贾张氏眉头一挑,满脸怒容道。
“不是我要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可是我跟曹国东共处一室,我怕他对我.......对我.......”
后面的话,秦淮茹羞于说出口。
“害.......放心吧!曹国东没那能力。”贾张氏轻蔑的撇了撇嘴。
“什.......什么意思?”秦淮茹很是不解。
“我去医院了解过曹国东的病情,他得的是一种怪病,医生说什么来着........对,好像叫间隙性肌肉无力,病情发作时,小当力气都比他大。
别说干坏事了,连上炕都费劲。
更重要的是,医生还说,他长年受这病的影响,所以.......他已经丧失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贾张氏说起曹国东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屑跟讥讽。
她又不是傻子。
要不是从医生那听说了曹国东在这方面有问题,她会怂恿儿媳妇去照顾别的男人?
“还有这事?”秦淮茹大受震惊。
她就说嘛!将自己看的死死的婆婆,怎么突然放心让她照顾曹国东呢!
甚至还说出,要自己给曹国东守夜这种虎狼之词。
原来不是贾张氏不担心,也不是放心自己,而是曹国东根本不能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