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执溯看见季白白的身影即刻迎上去:“小王爷。”
“嗯,富贵,看好皇上,要是无力回天了,准备新皇登基。”
站在一边的富贵颤着身弯腰:“喳,奴才会仔细瞧着的,请小王爷放心。”
季白白不再理会,带着辛执溯离开,皇帝突然的大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皇帝自己忧虑的太多,身体早就亏空了,再加上只是猛补身体,又不补脑子,一下子爆发,自然严重的很。
“参见小王爷,太子殿下邀请您到殿中一趟。”一小宫女等在乾清宫外门许久,瞧见季白白连忙跑到跟前。
季白白点头,余光看着辛执溯,突发奇想,脚下装着一软,往后倒去,吓的辛执溯连忙抱住他,季白白挡住眼睛,小声哀叹:“阿溯,头好晕呀,背我……”
“小王爷,站好,阿溯到您面前来。”辛执溯扶好季白白,自己快速拐到他跟前,蹲下身,任由他扑下。
埋在辛执溯肩头的小脑袋轻轻耸动,季白白在憋笑,而小宫女只是低着头在前方带路,这里离太子的宫殿不算远,没过多久就到了。
绚丽的宫殿内,殿内物品都焕然一新,显然季澜蕴对先前的装饰很讨厌,这时的他端坐在茶几边,盯着跟前的那一壶茶发呆。
“四哥,找我有什么事吗?”季白白从辛执溯背上下来,落座季澜蕴对面。
季澜蕴叹气:“五弟,父皇真的快不行了?”
“四哥你这是什么问题,要是真的想知道,便亲自去瞧瞧。”季白白彻底丢掉那副单纯的面具,眼神慵懒充满魅意。
“只是,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快了,我才刚坐上太子的位置。”季澜蕴抚摸紫砂杯口端,杯中的茶水沾上他的指腹。
“四哥,我要离开皇城了,皇后那边,按朝政民意处置,外加,这段时间南涝北旱很严重,我相信四哥的能力,往后我玩累了,便会回来。”季白白没心情去听季澜蕴的抱怨,皇宫的氛围真的很压抑,他现在更想去冷宫,问一下母妃身边的丫环,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
季澜蕴看着走出宫殿的身影,嘀咕:“诶,白儿,我这不是没有做好登基准备嘛,怎地不愿听我说说。”
他哪能想到皇上病的这么突然,现在他就像是鲜美的肉,四周充满饥肠辘辘的恶狼,首先被贬的那一位会带头冲锋,算了,他还是老实想想登基流程。
辛执溯不理解季白白的做法,发问:“小王爷,怎么不去听听他的话呢?”
“嗯?听什么?听他发牢骚嘛,才不要,四哥是帮了我很多,我这不是给了他一点建议嘛,我没离开的时候,还是会帮四哥的啦。”他可没有听别人发牢骚这个癖好。
“是阿溯多嘴了。”
“多嘴了该罚,背我。”季白白停下脚步,狡猾看着辛执溯,辛执溯无奈,再次蹲在他面前,紧裹他的臀部,稳稳背在身后。
冷宫的样貌比季白白想象中的还要萧条,那红色的大木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锁着,拿起旁边掉落的砖头一砸就能砸开,推开门,一口枯井先是映入眼帘。
接着有位老人推开那破旧木屋的门,吱呀声格外的大,季白白和她对上视线,她先是一怔,眼睛发红,颤抖着手,走到季白白跟前。
“小,小姐的孩子,云瑶吗?”苍老的声音,嘶哑无比,她的双唇不停颤动。
“您,您好,您是母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季白白赶紧扶住她的手臂,带着她慢慢往里面走去。
只闻她叹息一声:“那狗皇帝,逼死了小姐,要不是小姐到死都挂念她的孩子,杂家怎么还敢活在冷宫如此之久,如今瞧见你活的安好,杂也有交代了。”
季白白连着追问,当年他的母妃是怎么入的宫,老婢女一一道来,原是,当年林纤纤长的极美,入宫前些日子才和心仪的男子定下婚期,那时林纤纤已有一月身孕,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她喜欢的人。
南边战乱,她的男人迫不得已前往战场,林纤纤最终等来的消息是,他身死战场,一时绝望,欲跳河轻生,在桥上遇到出来微服私访的皇帝,皇帝一见钟情,救下了林纤纤,以恩人的身份,让林纤纤的父亲送她入宫。
这才衍生了后面的故事,皇帝对林纤纤是极好的,甚至一度想换皇后,林纤纤的家世敌不过皇后,在她死于宫中那一日,她的家人,一并被送下黄泉。
老婢女流的一脸泪水,一个劲摇头:“咱家小姐命苦啊,呆在冷宫这些年,杂日日求佛,让佛仙在上好好对待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