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当然很想立刻答应，不过:“人鬼殊途……”
“季白白，”墨柳渔出声打断，“要是你只有这个想法，那就远离我，从现在消失在我面前，不允许再出现。”
“诶……不要，那，那就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你有什么异常反应，一定不能隐瞒！”季白白生怕被赶走，太过分了，居然威胁鬼。
墨柳渔这才高兴起来，紧紧将季白白揉入怀中，他墨柳渔做事遵循随心所欲，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刚在一起的他们，难免羞涩起来，墨柳渔抱起他，一起跌到床上，盖上被子，在热烈的心跳声中，季白白难得夜晚陷入沉睡，这还是做鬼以来，第一次真正睡着。
第二天，墨柳渔撑起脑袋，无声欣赏季白白的睡颜，认真观察，可以发现他的身躯有些透明，隐约还是瞧得见底下的枕头，这无时都在提醒墨柳渔，他是只鬼。
睫毛颤动，季白白打着哈欠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脑袋还未开机。
“饿了么，你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墨柳渔的声音稍微拉回季白白的一点神识。
“不饿，最近没怎么消耗能量，一个星期补充一次就够了。”声音带着点沙哑，吞咽两口口水，清清嗓子，他才从床上坐起。
今早的墨柳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经常帮季白白刷牙，今日动作却小心翼翼的。
季白白吐掉嘴巴里的水，听见祖母敲门问候，侧肘怼了怼墨柳渔的腰：“啊麻来了，去开门。”
墨柳渔摆好东西，擦干手去开门：“啊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早餐做了吗？”
“做啦做啦，一会呢，我要出去，宁乐孤儿院那得小孩，我还得去帮忙带带，小渔儿要去么？”祖母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戴着眼镜，慈爱有加。
墨柳渔自然会答应：“好，我先去换套衣服，您到客厅等等我。”
看着她走向客厅的背影，墨柳渔重新关上门，季白白也靠过来：“去孤儿院吗？”
“嗯，你要去么？”墨柳渔看着他打哈欠流出细细泪珠的双眼，没忍住低下头，在其眼角吻吻，季白白下意识闭上右眼，轻唔一声。
“去，不过有些小孩很有可能看见我，我就不进去了，避免吓着他们。”尤其是婴幼儿，初生婴儿的身体接近于原始，他们自己的魂魄会和鬼魂进行交流，一旦出现惊吓，那就很容易把魂给吓丢了。
季白白可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墨柳渔了解，揉揉他的脑瓜子：“好，如果真的无聊，可以来找我。”
收拾好自己，墨柳渔出去客厅，和祖母一起吃早餐，等去到孤儿院，已然到了早上十点，今天的祖母算是来的晚的，不少小孩和院长念叨呢。
进到孤儿院，祖母先是去找了院长，把从家里带来的小红袋子递过去：“老柳，我买了些画笔，上次听到义工们说了，小孩画笔不够，这点小心意，可别又拒绝我了。”
老柳院长连叹两声气：“你也不小了，总是从家到这来来回回的跑，也不嫌累。”
“这点不能算累，我可喜欢院里的孩子了，你看，小渔儿，来，这是老柳，这孤儿院的院长，”祖母乐呵的把老柳介绍给墨柳渔，接着又拍拍墨柳渔手臂，“这是我的外孙，昨天刚放假，过来帮忙呢。”
老柳赶紧弯腰道谢，墨柳渔上前扶住：“柳院长，是我该帮的，不用道谢，现在快去找孩子们吧。”
“好好，今天他们正在篮球场那运动，托了你祖母的福气，孩子们也有老师来教书咯。”祖母对柳院长的恩情是越积越多，但他人也老了，还报这事，还是留着下辈子吧。
墨柳渔听着，附和，他的祖母是他学习的榜样，从不怨天尤人，外祖家的事业，很大一部分是靠祖母打拼出来的，那些曾帮助过她的人，她从未忘过，如今高龄，她仍然会给还在世的恩人打电话问候，了解当下生活情况。
当然了，祖母还是有缺点的，年轻时，脾气火爆，祖父是吃了不少哑巴亏，不过在墨柳渔三岁时，祖父便离开这人间了，打这以后，祖母更是看开这尘世，不停做尽好事，只求她的外孙能健康到老。
季白白跟在后面听着，等瞧见球场一角，停下脚步，默默在远处注视他们，墨柳渔做的很自来熟，不出一会儿便和孩子们打好关系，年龄小一点的，就黏在祖母身旁。
感慨：“团子，每次这种场景，我就很出戏，仿佛我和这个世界有层隔膜。”
“没关系啦，白白，你是鬼，他们是人，虽然在同一世界，但身份上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