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沉清渝找自已聊天的目的,季白白吃饭速度特意降低不少,刚好和他一块吃完。
走出饭堂,季白白还没开口问呢,沉清渝倒是挺自来熟:“真奇怪了,你留这么长的刘海,不碍事吗?”
“唔,我会剪的,倒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沉清渝扯出纸巾,递到季白白面前:“什么?如果是吃饭时的那个问题,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白白疑惑接过纸巾,尾巴下垂:“纸巾?”
“嘴边有饭粒。”
听到这句话,季白白脸彭彭红,捂住嘴低声:“我,我听真话。”
“我听说,你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身为兽人,这种问题很罕见,我想研究治愈的方法,本来还想着怎么和你搭上话,现在的情况也不错。”
“好吧,我需要做什么吗?”季白白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一眼,刚刚太丢猫脸了。
沉清渝举起手,搭在季白白脑袋上,稍用力揉搓:“做我的朋友。”
季白白耳朵垂下,轻点头没说话,等他把手收回去暗暗松口气,除家里人外,还没有人揉过头顶,感觉怪怪的。
“你宿舍哪栋?”
“7。”
沉清渝挑眉,语气打趣:“有缘,我也是7栋,四楼。”
“诶,402,你呢?”季白白也有点惊讶,他们该不会还是舍友吧?
这学校的宿舍结构很好玩,像合租公寓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独立房间,房间带阳台和卫浴,外边是个大客厅,属于公共区域,一层楼分两边,一边一大房,一房四人住。
“一样。”
他俩还真是舍友,不认识对方也算正常,大家通常都是到宿舍直接回房间,尤其是自卑的原主。
气氛沉淀下来,还以为会安安静静抵达宿舍,谁想到在半路遇上了谢译阳,季白白先是一愣,随后收回视线打算绕过去,谢译阳用力拽住他的手臂,眼神不善。
“难怪你不需要我继续帮你,是知道跟他扯上关系会丢我脸。”
季白白瞪圆眼,尾巴毛轻轻炸起:“和谁做朋友,是我的事,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把我当真正的朋友,我不需要这样的朋友,你嫌弃的话,一开始就和你妈说清楚啊!”
泪珠子在眼眶中荡漾,季白白猛地把手收回来,低头离开是非地,沉清渝与谢译阳对视,先是沉清渝轻笑一声,表情淡漠:“我是他舍友,路上碰巧遇上。”
谢译阳青筋微起:“那又如何,我确实嫌弃他,学习学不好,反应每次都慢半拍,和你做朋友,绝配。”
话语一落,他自已心中有点怪异感,瞧见沉清渝嗤笑的模样,怒火抵过其余感情,翻个大白眼,抬脚往反方向走。
沉清渝捏捏耳朵尖,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才回宿舍。
如他所料,季白白正在客厅等他,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平放:“见丑了……”
“没有,去洗澡休息吧。”沉清渝语气温和,让季白白放松不少。
“你也是。”
今天两人的初遇算是结束,季白白先回的房间,疲倦靠在门上,指尖轻揉着太阳穴,费力去看清沉清渝的表情,眼睛太累了。
他在浴缸里放好水,扔下去一个浴球,等泡沫占满整个水面,将身体都淹没在泡沫中。
闭眼再次尝试呼唤团子:“团子,在么?”
“……”
一片寂静,季白白伸手去拿旁边的瓶瓶罐罐,凑近看到洗发露三个字的瓶子,液体挤到手心,抹上湿润的发丝,揉搓不停。
不想耳朵进水,耳廓向内扣紧,也许是猫的习性过强,没撑过三分钟,季白白就忍不住冲掉沫沫,甩头飞走大部分水滴,还有残余的不停往下嘀嗒。
掌心把刘海拨后,露出小巧白嫩的额头,眉间蹙起,有些不耐擦拭滚落的水滴。
没出半小时,季白白裹着浴巾走到衣柜面前挑衣服,学院的制服除了外套有些差别,其他真是统一样板,绕过制服抓住淡蓝色的睡衣,随意套到身上。
干燥的毛巾吸收着头发的水,季白白懒得擦,就这么盖住脑袋,盘腿坐沙发上,打开电视收看这个世界的新闻。
新闻过于无聊,打起瞌睡的猫咪忽略了团子回应的声音,咚地一声,吃痛的他捂着脑袋茫然从地上坐起来。
团子嘲笑出声:“白白,怎么了你这是,之前可不会放松到这种程度呢。”
“……”季白白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