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大家了。”任喜又说了一句道歉的话。
谢南方见任喜的态度还行,于是他也就不计较了,毕竟这是他叔父的灵堂,度量还是要有的。
谢海纳倒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觉得任喜没有错,错的是自己的家人胆子小,什么是夜哭灵?夜哭灵就是要装成死人来哭灵。
谢海纳是见过夜哭灵的,而且他见的还不是一次两次,可以说他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
然而吴东方却不同,他没有跟着谢百川之前,他自己的父母过世,他就连给自己的父母办白事的钱都没有,他又哪见过真正的夜哭灵呢。
穷人家的亲戚少,自从他的父母过世之后,他便跟所有的亲戚断了来往,当然,他跟着谢百川的时候,他是去过白事上随过礼的。
但是随礼是随礼,他又不能真的等到三更看人夜哭灵,所以他是没有见过夜哭灵的。
刚才吴东方也是被任喜的模样给吓到了,他一大把年纪的,差一点就被吓走了。
刚刚要不是谢南方跳起来质问任喜,吴东方还真的以为任喜就特么的是鬼。
“好了!都别一惊一乍的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谢海纳斥责了一下谢家的人。
众人都沉默不语,谢家人哪里敢反驳谢海纳的话呢,他们要是听说过有这样的夜哭灵,那么他们也会有点心理准备了,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
………………
当下,任喜叫任欢回房间里休息,还让她不要把此事放在心里,任欢只好乖乖的回去房间里休息了。
任喜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表,时间刚好差不多了,他则是走到姜楠的身前,道:“姜道长!帮忙摇一下幡。”
“嗯!”
姜楠起身在八仙桌的桌脚上解下竹竿子小白幡,小竹竿子上面还带一些竹叶子,小白幡是用白纸写着幡文贴竹竿子上面的。
就算是任喜不叫姜楠摇幡,姜楠也会主动帮忙摇幡的,因为摇幡需要行道之人的帮忙。
任喜点了三炷香礼拜,然后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通了灵,这时候,三更已到,然而任喜并没有看见阴司的到来。
这让任喜觉得有些奇怪,阴司不来,自己哭给谁听?
任喜这是头一回碰到阴司没有准时到场的,阴司不来,他就没法开始哭,这是哭阴司,也是按单元哭的。
如果叫他现在就开始哭的话,万一哭到一半阴司就来了,那么他又得重新哭一遍,这种事情他可不干。
姜楠对夜哭灵也不是很了解,她以为三更一到就开始哭的,但她见任喜还没有哭,她也觉得奇怪。
两人现在都站在八仙桌前,姜楠则是压低声音向任喜询问道:“任哥!怎么还不开始哭?”
“阴司还没来,我还不能哭。”任喜小声的回道。
姜楠这下才明白过来,于是她也将自己的命门开起,同样,她也没有看到阴司在场,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在短时间内,任喜不开哭还没什么,但是时间一久,谢家人就都觉得奇怪了。
谢海纳便起身走到了任喜的身旁,他满脸不解的问道:“任小兄弟啊!你怎么还没开始哭灵?这三更都过去十分钟了。”
“谢家主请放心,这个我自有分寸,您老先回去坐好。”任喜语气恭敬地道。
谢海纳见任喜这么说,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任喜说的话让他放心,有分寸就好,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分寸之人。
任喜又等了十分钟,可是他依旧没有见到阴司的影子,如果阴司真的不来的话,那他倒是乐的清闲。
当然,这对谢家是没有什么影响的,阴司不来是阴司自己的问题,这个可怪不了谢家。
要是阴司来了,谢家没有请人来哭灵,那这就可以怪罪谢家。
当时间来到十一点半的时候,阴司才姗姗来迟,来的是一男一女,它们身穿判官服,男阴司手拿判官笔,女因司手拿生死簿。
两位阴司一出现在别墅门口,他们就向任喜赔礼道歉:“灵人等候多时,高民白婧向你赔礼了。”
高民和白婧同时向任喜鞠躬赔礼道歉,任喜是头一次碰到阴司给自己赔礼。
任喜被吓了一跳,他急忙叫高民和白婧免礼:“两位司判大人,快快免礼,请两位司判大人入灵堂。”
任喜将最后的尾音拉长,他就立即进入了哭灵状态,等高民和白婧一进来灵堂里,他就马上开哭。
高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