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这边还没到宫中,远星这边就接到了消息,她眉眼轻挑着,满是嘲讽地自语道:“都是本王玩儿剩下的,可惜没本王下手利落,日后周瑾若是起了反叛之心,有他的谋略,吞了周国也不是不可能,呵呵,可笑的周惜。”
远星正念叨着,阿斯便前来禀报,说是夕才卿来了。
说到玄司,远星才猛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去端仪宫看他了。“让他进来吧,顺便把散阳汤准备好,今晚儿就把他留下吧。”远星也得兼顾一下大羌的面子。
“奴才这就去。”阿斯应着,赶紧着手准备。
“臣妃给陛下请安了。”玄司上前施礼,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远星,远星看着他的双眸,仿佛看到了星辰大海。
“多日不见,夕才卿好像清瘦些了。”远星上前扶起玄司。
“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臣妃不便打扰,但臣妃心上的人就在这儿,总也不见面比让臣妃死了都难受,今儿实在忍不住了,前来叨扰了陛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不要见怪。”玄司说着客套话,可言语间的醋意已经掩饰不住了。
“呦,这是哪位主子把醋坛子搬到本王的长勤殿了?”远星打趣着。
“陛下又开臣妃的玩笑。”玄司和远星正说着,阿斯便把散阳汤端了进来,玄司一见那汤,心仿佛掉进了谷底。
内心的情绪是藏不住的,玄司有些不悦地说道:“臣妃和玉上德都是和亲后妃,可宫中人人皆知玉上德侍寝时早已不用喝下避子的散阳汤,人人都拿臣妃和他比,现如今,臣妃都成为奴才们的笑柄了。”
按常理,远星应该即刻发怒,最轻的处罚也是禁足半月,可面对玄司这般的无礼,远星并没有恼怒,反而笑着牵起玄司的手,哄他道:“女子不同男子,本王也是为了传承血脉正宗正统,让子嗣有一个真正的父妃,所以子嗣之事一次只能有一人与本王孕育,现韵君已经断了散阳汤,所以只能先以韵君为主了。”
“陛下处处都以他为主,本就是他后进的宫,可位份也在臣妃之上,现在与陛下孕育子嗣,他又占了先机,陛下就是对玉上德格外的偏爱,臣妃心里就是不爽快。”玄司之所以敢这样,就是算准了远星不会为难他,不在乎他可以,难道还不在乎大羌的面子吗!
“本王不会亏待你的,赏赐你的不会比他差。”远星嘴上哄着,心里暗骂道:“好机灵狡猾的人,知道本王久战不息,兵力大不如从前,眼下正是休养生息阶段,趁这机会就想拿住本王,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想为羌国做点儿事儿了!”
“陛下,来日臣妃也想要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其他都无所谓,臣妃就想有个寄托,待来日陛下有了新欢,臣妃也不至于在宫中孤闷无依。”
“本王怎么会舍得你孤闷无依,来人,把本王赏给夕才卿的落月绝音拿来。”远星对玄司从来没有遗忘过,不是爱,是因为大羌,所以这床琴现在拿出来赏给他正是时候,既避免了晋升位份,又哄得他开心。
“玄司,本王知道你善抚琴,琴技堪称一绝,这落月绝音是本王特地为你打造的,工匠是圣女国最好的工匠,点缀的珠宝都是赤离进贡的,你来看看,可还喜欢?”远星把琴递给了玄司。
玄司接过琴,眼里有了光,忍不住即刻弹奏一曲。宫商角徵羽,都在玄司的手中完美的弹奏出来,右手拨弦,左手走弦,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琴,真是好琴,这一刻,仿佛臣妃听得懂琴语,而它也读得懂臣妃。”玄司由衷地赞叹道,这是他的知己。
“看来你和它真是大有缘分,本王很喜欢你刚才抚琴的样子,待半月后的大元节游行,你也要把它带上。”
“臣妃一定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边,思念陛下的时候就抚上一曲,那样臣妃就不会感觉孤单了,就像陛下在臣妃身边一样,臣妃谢过陛下。”
几日后。
都说冤家路窄,玄司一出门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韵君,本不想言语,可忽地又想起韵君也是个善抚琴的人,便忍不住想上前炫耀一番,谁让他事事都压在自己的头上。
“臣妃给玉上德请安了。”玄司拦在韵君的前面,做着表面的礼数。
韵君看了他一眼,回应道:“这几日承了一次恩宠果然就不一样了,连礼数都周正了不少,看来还是陛下调教的好啊。”
玄司倒也不恼,反唇相讥道:“是啊,臣妃前一阵子确实被冷落了,陛下难得想起臣妃一次实属不易,也难怪,臣妃不会耍些手段讨得陛下的欢心,只能硬生生地等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