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本王最近总是感觉身心乏累,无精打采,吃什么东西都没有食欲,想必是肝火旺盛,坏了身子。”远星手扶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
“陛下不会是抱恙了吧,奴才这就传宫医过来。”阿斯见状着急起来,起身就要去传宫医。
“暂缓一下吧,本王还能坚持住。”远星看着满案的奏折,一时也顾不得休息了,强挺着身子伏案批阅折子。
阿斯满眼的心疼,即使他没有资格。
“对了,明日是家宴,你都备好了吗?”远星问道。
“这事平时都是国师一手操办的,想必也差不了。”阿斯绝对不插手分外之事,这是他行事的规矩。
远星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
第二天,远星坐在主位上,各宫后妃按位份依次坐在主位两侧,唯一空着的位子是侧位,那是帝后的位置。
“自大元节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诸位在一起共同用膳了,今儿看到诸位,个个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本王心里很是高兴。”远星笑着说道,声音略显虚弱。
“今日本王与诸位不醉不归!”远星率先举起酒樽,后妃们也纷纷迎合,可这美酒尚未入口,远星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陛下!”呼唤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瞬间都围了上去,第一个把远星揽在怀里的人是阿拉罕,因为他离得最近。
昭歌出于习惯,立刻伸手为远星把脉,感受到脉动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陛下到底怎么了?为何无故晕倒?”问话的是雪樱。
“你倒是说啊!”玄司不耐烦地催促道。
“陛下她……她……她有喜了,已有月余了。”昭歌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开心,甚至还带着些沮丧。
大家都知道,这个子嗣的父妃是韵君。
“眼下把陛下安顿好要紧,阿斯,劳烦你把顾宫医传到长勤殿。”阿拉罕心里只是瞬间失落了一下,随即一把把远星横抱起来,直奔长勤殿。
大家不管是不是甘心情愿也都跟了上去。
“臣妃竟不知一个不祥之人竟也有这天大的好福气。”昭歌本就不能育子,如今看到了远星怀上韵君的孩子,他不气才怪。
“禾秀人奸淫妄佞占齐了,陛下还留下了你一条命,如此可见,你的福气也不小呢。”韵君反唇相讥,丝毫不退让。
“禾秀人何必与玉上德唇齿相争,陛下喜欢自有陛下喜欢的道理,我们只能望尘莫及了。”雪樱打着圆场,有了周瑾的前车之鉴,雪樱暂时还没有动韵君的想法。
“是啊,禾秀人,有这嘴上功夫还不如趁机多学些邀宠固宠的手段,你口中的不祥之人都快成父妃了,你还在这不忿什么。”玄司虽看不上昭歌,但他更嫉妒韵君,话里话外也都捎带着了。
“这些话若是从灵才卿和禾秀人的嘴里说出来情有可原,只是你好歹也是世子出身,来自于羌国的王室,如今看到韵君有了子嗣便出言讥讽,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韵君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竟然是苏瑜。
阿拉罕与玄司和韵君都交好,他除了保持中立并无其他办法。
“同为世子出身,我的位份却在你之上,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玄司反问苏瑜道。
“呵呵,连你都这般心胸,可见羌国国主也好不了哪去,不错,我的位份的确在你之下,但我何曾尊重过你,所谓位份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那是得多无能的男人把女人的宠爱当做炫耀的资本。”苏瑜傲视整个后宫,除了同族的阿拉罕和死去的周瑾,他唯一能看上眼的就是韵君。
“你再厉害,不还是和我同在一个女人身后。”玄司被戳到痛点,他当然不能退让。
“可我只听过苏瑜世子威名,并未听过和央世子半字,看夕才卿这架势,仿佛还有另外威震东洲的身份。”韵君一句话彻底让玄司失了声,他是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的。
“陛下有喜是好事,各位何必互相为难呢。”雪樱开口劝道。
“伪装好孝德贵侍便是你的职责,其他事少管。”玄司把火撒到了雪樱身上。
“夕才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本想着与大家和谐相处,你却处处咄咄逼人,你我平起平坐,谁也没压谁一头。”雪樱哪是受欺负的主儿,一点儿余亏都不吃。
“就凭你?也配和我平起平坐?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乡野小子,借着和孝德贵侍相像的脸冲大运进了宫,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玄司的出身在众后妃当中算是出众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