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君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奔波了一天他感到甚是乏累,本想从荣华宫出来之后直接奔长勤殿,但考虑天色已晚,远星又要批阅奏折,此刻前去打扰实属不便,但昭歌害玄司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若再晚些向远星禀报难免有陷害之嫌,所以他决定明天务必要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第二天一早,韵君便赶往长勤殿,当然,他还不忘把琬仪也带上。
阿斯远远就看见韵君抱着琬仪往长勤殿这边来了,他也不等韵君到门口,直接就进去通报:“陛下,玉贵侍带着长公主来了。”
远星一听是韵君,连忙起身到门口迎接,她从韵君怀里接过琬仪,哄逗着说道:“琬仪,是不是想母帝了?母帝可是很想琬仪呢,等你再大一点儿,母帝也带你出去玩儿。”
“都说这母女连心,现在一看可是真真儿的,听乳娘说陛下不在这些日子里,琬仪夜夜哭闹,刚开始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找宫医来看也说公主健康得很,可就是啼哭不止,说来也是奇怪,陛下刚一回宫,公主立刻就不哭闹了,夜夜睡得安稳香甜,本来前几日就想抱来给陛下瞧瞧,但听闻陛下最近日理万机,臣妃怕耽误政事,所以便晚些来了。”韵君这番话不仅替自己讨了乖,还为襁褓中的琬仪争了几分欢心,让远星以为琬仪是真的因为想她才哭闹不止,其实是因为乳娘在远星不在的这些天里害了风寒,琬仪一时适应不了新的乳娘才哭闹,恰好远星回宫那天琬仪的乳娘病也好了,所以诸多原因皆是巧合所致。
远星看着琬仪喜笑颜开,她对韵君说道:“你看琬仪眉宇间颇有巾帼之风,将来必成大器,不亏是本王的长公主,说到长公主本王倒想起来一件事,今日即使你不来本王也要找你。”远星说着便把琬仪递给乳娘。
“陛下有何要事?尽管吩咐臣妃便是。”韵君看远星喜上眉梢的样子也猜得到肯定是好事一桩。
“琬仪一天比一天大,光有长公主的身份是不够的,是时候让琬仪变成嫡公主了。”远星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若琬仪变成了嫡公主,那么身为生父的韵君就是当之无愧的帝后。
韵君想着这北野昭歌的话挺准啊,昨天刚说他与帝后之位仅一步之遥,今儿女帝就打算封他为帝后,当然,高兴归高兴,但不能显现出自己对帝后权势的渴望。
“臣妃的贪心竟被陛下看出来了。”韵君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总是有这样的把握,能惹远星勃然大怒,然后自己不但能全身而退,还会受到远星更多的信任与恩宠。
果然,远星瞬时便柳眉竖起,有些愠怒道:“本王还未下封你为后的命令,怎的你就这般经不住事儿,贪念暴露无遗,如此一来,不封也罢。”
韵君满面春风,不像平时被远星训斥后的那般阴郁,他笑着说道:“此贪非彼贪,陛下认为臣妃贪权贪势,可臣妃却贪和陛下永生永世的情分,帝祖传下来的规矩,唯有帝后方可和陛下生同衾死同穴,死后同骨,同处一穴方能永生永世地在一起,臣妃永远都不想离开陛下。”
远星听后哭笑不得,她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韵君的额头,说道:“几时你也变得这般调皮,原以为玄司就是捣蛋大王,没想到你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玄司,臣妃倒是有件事想向陛下禀报。”韵君顺着远星的话就接了下来。
“说吧。”
韵君在得到远星的应允后便把昭歌害玄司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了一句:“若陛下不信,可以即刻传那个郎中前来问话。”
远星没有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似乎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她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昭歌这点儿小心思本王也看明白几分,他不过是想讨些恩宠,这些年本王也确实不怎么待见他,不过,谋害后妃之事绝不能容忍,玄司落下了终身肺疾也因昭歌拖延而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玄司白白遭这份罪。韵君,你已是未来的帝后了,后宫之事全凭你处置。”
韵君深知远星对权利是十分重视的,能轻易把后宫之权交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她无时无刻地都在考验着每一个人,未正式登上帝后之位之前,他绝不能染指后宫权势分毫。
“陛下,臣妃目前还是贵侍,即使有朝一日承蒙厚泽成为帝后,臣妃也不能随意处置后妃,因为帝后也好,后妃也罢,都是陛下的人,也只有陛下有权利处置。帝后之责在臣妃看来首先要以为陛下分忧解难为根本,其次以身作则,不可愤恨嫉妒受宠后妃,后之要把其他后妃的孩子视如己出,不可厚此薄彼、偏听偏言。”
远星听了相当满意,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