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
“我叫洛玄司,洛仲是我生父,他只告诉我此匣能在圣女国保我一命,并未告知我那匣中究竟是何物。我爹还说了,一旦我在圣女国收到此匣,就证明我洛家在羌国已经不复存在了。”玄司眼含热泪,他仿佛看到了洛府上下被斩首的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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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你和这匣子难道有生死关联?”远星问道。
“一定是我的处境连累到了远在羌国的洛府。”玄司低头思忖了一下,忽然他想通了一件事,连累,为什么会连累?!
“不对,有蹊跷,陛下,你想啊,如果真的是我向羌国通风报信,羌国算计了映贵侍和靖侍他们,按理说羌国是大获全胜的,羌王不会将我洛家灭门,除非,除非羌国也吃了一个很大的亏,七关道一战羌国并没有尝到甜头,多福偷去传信一定也是先传到洛府,然后由我爹去告知羌王,所以羌王听信了我爹的话,驻兵在七关道,同时吃了一个大败仗,所以羌王才将怒火燃烧到洛府,为了平息怒火,屠尽我洛家满门,我猜羌国战败的消息刚传到我爹那里,我爹就已经知道后果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将此匣从羌国急传过来,一定是这样的!”玄司脑袋灵光一现,将杂乱的思绪捋清了不少。
远星也感到此事有异样,又想到韵君当时说他手里有庄允陷害玄司的证据,内心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陛下,你想啊,我当初是以和亲的身份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维护两国和平,洛家的满门荣耀皆系在我身上,我没有自掘坟墓的道理,更不会拿我洛家上下几十口性命去做儿戏,可多福不同,他只看眼前的一方土,只要涉及到羌国他就会变得极其敏感,所以他不会考虑那么多,任人挑唆就会上当,陛下,请你还我一个清白。”玄司对眼前这个人已经失望至极,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牢里,不亲手弄死庄允,他无言面对那些惨死的人。
“来人,将夕秀人从水里拽上来。”远星颤抖着说道。
奴才们先是打开了锁在玄司手腕上的铁链,又轻轻地将玄司从水中拖出来。
“啊!”哪怕奴才们下手再轻,玄司身上旧伤新伤的没一块好地方,直接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惨叫连连。
远星听得心颤,回头再看玄司躺在地上,只见他试图站起来,可两条腿由于在寒冷的水中泡的太久以至于变的没有知觉,他用手狠狠地掐了腿一下,可一点儿痛觉都没有,但是两只手腕鲜血淋漓,疼得倒是真实。
玄司腿走不了了,他只能靠双臂伏在地上,一点一点爬到石阶旁,远星有心去搀扶,可她难以面对此时的玄司,心中越发愧疚难当,正做纠结之时,玄司已经把金柳木匣拿到了手里。
他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颤巍巍地抚摸这个匣子,不禁眼内湿润,哪怕再悲伤,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不出半炷香的功夫就卸下了这副九曲盘环扣。
远星瞪大着眼睛,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口般,随着玄司打开那个匣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书信。
远星走过去,拿起那封信,拆开一看,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多年的期盼终于有了结果,迟迟不肯拿下姜蔚就是因为坐实不了铁犁的罪名,眼前这封信恰好就是铁犁写给洛仲的信,二人密谋害了容将军,并将叛国的污水泼向容家,致使容家惨遭屠族,这信上还有铁犁的将军大印,这绝不会有假。
“阿斯,传本王旨意,复了夕贵侍位份。”远星再次走上前,伸手抚摸着玄司的脸庞,心疼不已,同时也十分自责和懊悔。
看着远星关切地眼神,玄司内心毫无波动,他只想报仇。
:()女帝:糟糕!本王的郎君们竟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