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言语所操控,差点葬身海底,她现在都搞不清楚,作为对幻术抗性十分高的精灵,为何突然失去了神智,对世界,甚至朋友如此的绝望,若不是依然还在手中的亡灵禁锢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可能成为新的失踪者。
强忍着不安小声说:“一种法术,其实更像是催眠术,施法者仅仅能用自己的语言让人回忆起自己记忆深处最绝望最悲伤的事情,或者人格中最无能最消极的一面。这样你会想起很多事情,不断否定折磨自己,然后施法者再用极端的语言蛊惑你,让你完全地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彻底崩溃。轻者可能被施法者利用,重者自己会被自己的否定弄得精神崩溃甚至自杀而死。”说到最后,青青浑身发冷,脸色苍白。她相信,这个园丁也中了与自己一样类似幻术,却似一种催眠的语言折磨。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完了青青的描述,好像些有的眉目,又被这园丁的结果与青青述说的奇异妖术变得扑所迷离了起来。
但丁摸着脸颊上的胡须,思考着,开口道:“这么一分析,我现在反倒觉得那些失踪的人已经都死了,而一切就是那个——我们姑且就随着坊间传说,称呼那个女鬼为海拉吧。所有的一切都是海拉搞的,而那个伊丽丝,还记得我们与伊丽丝一战的时候她一直说要拿我们,张德妙祭给森林吗?我感觉她可能是知道了圣城这里的风声,前来趁火打劫而已。”
“我赞同但丁的说法,”轻纱舞风说,“就说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的小偷与渔夫吧,小偷倘若遇到了那个海拉必死无疑,那个渔夫最终出现的地方是海港,最后发现它的船只位置在苦难湖。听你们的描述湖那边极度寒冷,不管他怎么从大海出发却出现在内陆的苦难湖的,穿着出海的衣服到那种环境也得冷死。”
“可是那个海拉到底是谁?她这么做又为了什么呢?”萧强想不明白,“这样吧,我们等那个太监回来做驱魔,看看对张德妙是否真的能驱出什么东西来,如果真的是中了邪魔,那就顺藤摸瓜,看看是不是真是女巫,实在不行我等下去下海,看能不能把那女鬼给钓出来。我还不信,咱堂堂一梦幻天才,所有妹子的救星会倒在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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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故事中所说的一样,圣灵匕首真的能净化一切诅咒与邪灵侵蚀,可是,教皇内侍监拉斐尔不知道是,自己能力不够,没有发挥匕首的真正力量;还是教皇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救了。
他尽了一切所能,都没有将教皇身上的污血烂肉给清理干净,能做的也只是把一些不太深的伤口稍稍愈合而已……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硬朗的教皇会突然一天病倒,随着病情的一步步恶化,他全身开始溃烂,精神开始失常,最后晕死了过去。
拉斐尔几次都想叫医生,可每次都被教皇所阻止。他说这是神对他的考验,如果挺过去了,他能够将世界做出改变,把主神的荣光重新启示于世界。
在他生病的前几天,不知怎么的,教皇点了一盏风灯在床头,并且只将宫殿的钥匙给了拉斐尔一人,嘱咐他:若是自己完全病倒,风灯的烛火熄灭,就让进城的魔冥神将取回古城老教堂下的圣灵匕首,只有他能够进去并且找到,然后把匕首带来将他唤醒。
正如教皇预测的一样,火灭了,他病倒了,魔冥神将也来了,匕首的确取出来了,可是并没有将教皇治好。
看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教皇,拉斐尔跪在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水,虔诚地向天主祈祷着。他现在终于明白教皇为什么突然生病,迟迟不叫医生禁闭在房,他也明白那盏风灯意味着什么,他更加知道这柄匕首的真正用途,以及为何不适用圣器室内的那一把。
海姆达尔衣冠冢的匕首,才能够净化一切诅咒,还有深渊的侵蚀。而另外一把,只不过是某个天使所制作的拙劣仿制品,让失去海姆达尔与欧若拉的人们,有一种心理安慰,精神寄托而已。
而在漆黑的深渊之中,只有火才能引导迷失被侵蚀之魂重新寻回理智之路。
拉斐尔抹掉眼里的泪水,决然地站了起来。神圣的匕首并没有将教皇治愈,而教皇也完全失去了神智,就像路边将死的肮脏乞丐,蜷缩在腌臜的垃圾堆里苟延残喘。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这代表什么,最终决定转身,捡起了圣座上的戒指,戴在了手上,随着一阵能量的涌动,拉斐尔变成了教皇的样子。他默默地穿上了圣袍与圣冠,披上了象征庇佑的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