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亚扶着格兰霍姆向车厢门走去,本是责怪的话语中却没有任何埋怨,反而充满了担心。
“我带您去吃药,然后就送您回房间休息吧。”
“咳咳……我以为我好些了,抱歉啊希亚,咳咳……又要你操心了。”
格兰霍姆拄着拐杖,在希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车厢。
两人走后,哈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自来熟的将缠着绷带的手搭在景昭肩上,“刚才的事你别在意,老爷子他只是有些着急了。”
哈德向景昭解释着,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和感慨:“他和我这种临时搭乘列车的人不一样,他是完完全全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无名客的事业,从没有过别的想法,可是宇宙那么大,万界之癌,诸界隔断,银轨断裂,一桩桩一件件,可不是一代人就能拯救的事情。”
“到了暮年,等到他发觉自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即使他献出一切,可是无名客竟然成了青黄不接的程度,老爷子不想看到自己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和信仰就此衰败,他变得更加努力,甚至可以说是一句老当益壮,诚然,确实有许多无名客收到他的感召加入列车,就比如我,但面对那来自宇宙尺度的灾难,这终究是杯水车薪,失去了星神引导的无名客,还是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落。”
哈德在景昭的肩膀上拍了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门,“不瞒你说,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