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负隅顽抗。”
军团中一个践踏者按耐不住,率先跳了出来,抬起那双威力巨大的前腿就要向鸣霄踩下去。
“军团长,快看天上!”
在鸣霄准备迎敌的时候,身边的属下却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嗖——”
嘹亮破风声传来,一只银色的矛矢从践踏者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连接处刺入,呈四十五度夹角贯穿之后深深地钉在下面的飞船残骸上。
“啊!”
践踏者疼的仰天大叫,像它们这样的战争兵器,痛觉神经已经被削弱到极限,却还是让它疼的叫出声来,足以见得这一击的杀伤力。
不过,还不等践踏者的惨叫声喊完,一抹银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践踏者的背上,他抬起手在空中虚握,那柄刺入践踏者身体里的长矛就化作银色的光粒回到他的手上凝聚。
随后,一矛刺出,闪着寒芒的矛尖从践踏者的面门突出。
紧握着长矛的手一转手腕,就将践踏者的头颅搅碎。
景昭将长矛抽出,转动手腕将矛身贴在胳膊上,手执长矛直指着前方的反物质军团,语气淡漠的说道:“以多欺少,就是你等的强项吗?”
“王?”
在景昭身后的鸣霄仰望着前方执矛傲立的男人,看着在他背后微微扇动着的四只银翼。
在造翼者古老的传说中,背负双翼者为士,四翼者为王,六翼者为皇。
可是后来造翼者走向衰落,别说皇者,就连一位身怀王者血脉的存在也找不到了,直到最后的穹桑覆灭,他们造翼者都只能以一种畸形的种族制度治理内部。
可是现在,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有一位四翼出现,他们看得出来,那四只翅膀是那样的纯洁坚韧,散发着华丽的光芒,绝对不是什么机械设备,更不要说,他的身上还有着同为长生种的气息。
这是他们的王者,绝对错不了。
“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或者说,你们选择逃跑?”
站在践踏者残躯上的景昭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这些造翼者由惊为天人到喜出望外的神色变化,他冷漠的俯视着前方的反物质军团,就像是在看一群垃圾。
这些年来的漂泊和冒险,景昭已经想清楚了:
践踏他人尊严与生命者,需要做好有朝一日自己被践踏尊严与生命的准备。
倘若秩序无法约束强者欺凌弱者,那么就在所有人的头顶上高悬一柄利剑,敢越过雷池半步者,当受灭顶之灾。
这便是他景昭所要去走的一条道路,一条从所有既得利益者的手里夺取利益的道路,这是一条会得罪很多人的路。
但是景昭不在乎,如果这便是代价的话,他愿意去做那柄剑,不,是那柄矛,那柄贯穿一切剥削与压迫的抗争之矛。
“哪里来的鸟人,多了一对破翅膀就以为自己很厉害了?等会儿就把你做成碳烤鸟翅!”
面对景昭的嘲讽,反物质军团气的暴跳如雷,他们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将景昭弄死了。
“毁灭的喽啰,你给老子闭嘴,我族的王者岂是你等可以冒犯的,信不信老子一剑给你劈成两半?”
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鸣霄,稳住激动的心情走到景昭的身边,护主的指着军团大骂道。
其他造翼者也纷纷扇动翅膀飞到景昭的周围,举着武器像是卫士一样拱卫着中心的景昭。
虽然,景昭才是那个要救他们的人。
“嗯?什么王者,我只是来救你们的。”
听着鸣霄的话,景昭眉头微皱,觉得他们好像误会了些什么。
“王,你放心,卫天种鸣霄将誓死扞卫您的威严。”
鸣霄站在景昭的身侧护卫,警惕着冲过来的反物质军团准备随时出击。
“呼,算了,等之后在解释清楚吧。”
看着快要冲到脸上的军团,景昭一舞长矛迎了上去,一个横扫便击退了一大片军团,随后握矛在手,用力的掷了出去。
长矛如同箭矢一样穿过军团的阵型,穿过一个又一个毁灭造物胸膛或是头颅,向着掷出的方向疾驰。
景昭紧跟在长矛的身后穿梭,在长矛飞到军团阵型中央的时候一把握住矛身的尾部,顺势甩出了一个标准的圆环,在军团的中央清出一个缺口。
“兄弟们,跟上王的步伐,我们的雪耻,就在今日!”看着景昭凌厉的招式和凶猛的打法,鸣霄心潮澎湃的举起武器,对周围的造翼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