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你在说什么啊?”
咥力听着鸣霄的话,只从其中听出了惋惜与怀念 ,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顺着鸣霄的目光看去,在那一群造翼者中,站着一个面相迥异的年轻男子。
“仙舟人?”咥力眯起眼睛,敌意和茫然同时出现。
“鸣霄,你想表达什么?”
“那一天之后,比起复国,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个比之更伟大,更令我执着的心愿,那便是追随于他,追随在王的身后。”
鸣霄对着景昭的方向,将腰弯了下去。
“喂,鸣霄,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咥力睁大了眼睛,一个挺身从残骸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鸣霄。
“你不曾见过他的英姿,自然也无法理解我的崇拜。”
鸣霄弯着腰,那低下的眼睛中满是狂热。
景昭看到鸣霄朝自己弯下腰,明白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于是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叙完旧了吗?”
景昭扇动着翅膀,飞到了鸣霄身前。
“是的,王,感谢您的信任。”
鸣霄恭敬的说道。
看着站在眼前的景昭,咥力本就睁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景昭,准确的说是景昭的背后。
四翼,银色,王族尊贵地位的象征,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长了一副仙舟人的面孔呢?
咥力的脑海中上演着一场头脑风暴,尽力猜测着景昭的真实身份。
“那么也和我介绍介绍吧,这位是?”
景昭指着咥力,好奇的对鸣霄问道,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就听出来了两人曾经认识。
“遵命,王。”
鸣霄点点头,说道:“此人名叫咥力,属于造翼者啼颂种的一支,在我还在穹桑之时,我和他曾有过一段交情。”
简单的介绍完之后,鸣霄紧接着再次说道:“王,啼颂种并不司战,此人及其麾下的造翼者部落虽然身为造翼者,但其并未参与过几次战争,我鸣霄愿用性命担保,在造翼者与仙舟联盟的历次战争中,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鸣霄一咬牙,对着景昭单膝跪了下去,诚恳的请求道:“王,鸣霄恳请您能够放过他们,造翼者对仙舟造成的伤害,皆由我等全部承担。”
“你快点起来吧,我也没说要拿他们怎么样啊。”景昭看着鸣霄害怕顶撞他的惶恐与想要解救故族同胞的决心交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能力,没有时间去俘虏他们,我们只有一百多人,他们虽然人人带伤,却也有近千人。”
“王,感谢您的宽恕。”鸣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景昭。
“行了,赶紧帮他们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出发。”景昭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招呼着天翼卫协助造翼者将他们受伤的同伴从飞船的残骸里找出来。
“以造翼者的自愈能力,我想你应该已经没事了吧。”鸣霄对咥力伸出一只手。
“谢谢。”咥力握住鸣霄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同所有造翼者一样,不解和疑惑的看着帮助他们的景昭,心中思索着,为何这个仙舟人会愿意放下造翼者和他们之间的仇恨。
“这就是能征服你们这些心高气傲的卫天种的人吗,可真是神秘啊。”
咥力眯着眼睛,他只感觉景昭的周围似乎散发着什么如同迷雾一样的气息,让他看不真切,却又忍不住想要臣服。
有些人的道路注定孤独,因为他既是命运的先驱,又是天生的领袖。
“强者,只会臣服于更强者,而称霸于天空的战士,也只会永远忠诚于天空的胸怀。”鸣霄的声音里充满向往,身后扇动的羽翼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可是,就算不谈复国的幻想,那我们和反物质军团的灭国之恨呢,要是连你都忘记了,那么我们造翼者,就真的是亡族灭种了。”咥力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他虽然清楚在造翼者十不存一的现在,复国已经是一种奢望,但是那份灭国的血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追随于他和报仇雪恨,这两件事并不冲突。”鸣霄摇了摇头,回忆道:“虽然王对于自己的过往缄口不言,但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我还是听得出,王和反物质军团之间,甚至是与军团之上的某个存在,同样有着一份血海深仇。”
“原来是这样啊。”咥力轻声说着,慢慢的低下了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虽然说附近的步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