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它们还是一心想跑!”
看着参与围攻的步离人兽舰纷纷放弃攻击,向着不同的方向后退,鸣霄紧赶慢赶,才算是追上了风驰电掣一路突进的景昭。
此时的已经彻底放开了自我,一手拿着一柄长矛,遇到近处的步离狼人就一矛戳穿,看到远处的兽舰就将长矛投掷出去,精准命中,威力还远大于导弹。
这种对于战斗的渴望,并非是与弑神者被纯美的力量进化之前的那种破坏欲和疯狂相同, 相反,这种状态下的景昭非常清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过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暗示他,这样做是对的,他应该这样做。
“想跑?不行。”景昭斩钉截铁的说道:“鸣霄,你带上其他人,乘着我的风暴,去尽全力拦截那些想跑的兽舰,能拦多少是多少。”
“遵命,王,可是如果我们都走了,您这里怎么办?”鸣霄领命,但护卫的忠心还是让他忍不住担心景昭。
“你们不用管我,我亲自去追那艘最大的兽舰,跑一些小喽啰不要紧,但是最大的头目,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景昭的眼睛向着风暴的边缘看去,如同一只锁定了猎物的猎鹰,一扇翅膀便冲了出去,只留下原地一脸崇拜的鸣霄。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作为这场银色风暴的风暴眼,景昭只要移动,风暴就会跟着移动位置,所以那艘一直处在风暴边缘,如同蜈蚣一样狰狞逶迤巨大千足之舟,还没有来得及脱离风暴,便被席卷而来的狂风拖入了更加深入的地方。
在风暴的撕扯下,整个千足之舟此刻却像是深陷漩涡的虫子,一边疯狂的挣扎着,一边被向着漩涡中心拖拽。
千足之舟的内部,飞船的剧烈晃动让所有乘坐其上的步离人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还向着那个家伙接近?”
染干撑着座椅的扶手,朝驾驶位上的狼人厉声质问道。
“巢父,我们被这股风暴卷住了,它的力量正在迫使我们的兽舰改变移动方向!”驾驶员同样非常着急,在驾驶台上一阵操作,可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该死的,这也太不讲理了,在宇宙之中都能召来这么汹涌的风暴,天知道要是在有大气包裹的行星上,这风暴的威力能达到什么地步!”身为一艘旗舰的驾驶员,这个步离狼人到底还是有些素养的,此刻的它虽然着急,却没有慌张,还是在拼命把持着操纵杆,企图让飞船在这汹涌的风暴中保持稳定。
“快点想办法给我冲出去啊,不然我们这艘旗舰就完了!”
看着风暴环绕的中心,那如同天神下凡的银色风暴之主,染干承认,它轻敌了,所以它急忙的对驾驶员催促道。
驾驶员只需要驾驶飞船就可以了,而身为巢父的它,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千足之舟的所有引擎都已经功率过载了,兽舰的肌肉组织已经出现大范围拉伤,巢父,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驾驶员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如实回答道。
“难道,天要亡我染干吗?”
染干一拳重重的砸在座椅上,随后撑着身体,在剧烈晃动的飞船里站了起来,它昂着头,看向风暴中心高举风暴之矛的银色战神。
“我承认你很强,栽在你的手里,我染干无话可说,但总有一日,即使强大如你,也会如同我一般绝望无助,我在地狱等着你,自诩正义的杀戮天使。”
染干低声嘶吼着,身为一个大型猎群的巢父,身为一个手里沾满鲜血的屠夫,正如所有步离人一样,它从不缺乏面对死亡的勇气,不过心中的不甘,还是让它以恶毒的诅咒亮出獠牙。
弱者不一定会遇见更弱者,但是强者,一定会遇见更强者。无敌于一世者,不一定无敌于百世,无敌于百世者,不一定无敌于万世。
“我凶残的步离战士们,听我号令!”
染干浑身肌肉紧绷,竟然不借助任何依靠在晃动的地板上站稳了身体。
“旗舰转向,目标,风暴之眼中心那个银色铠甲,全速撞击!”染干伸出锋利的狼爪,向前方奋力一挥。
……
景昭的手中紧握着抗争之矛,在其上不断积蓄着的澎湃的风暴之力的加持下,这柄长矛已经变成了长达上百米的风暴锥矢。
“哦?有勇气,那么就让我用这无尽的风暴,来回应你们的觉悟吧。”
看着调转航向,向着风暴内部,向着自己全速冲来的狰狞巨舰,景昭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