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银辉洒满了庭院,一株苍劲的古槐下,石桌旁围坐着四位青年才俊,他们是来自不同领域的英才,今日齐聚一堂,为了庆祝一位同袍的非凡成就。应星,这位年轻的铸剑师,在百冶大炼中脱颖而出,赢得了令人艳羡的“百冶”称号。
只不过,眼下他们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呼,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景元?”景昭深吸一口气,看着坐在对面的景元,神色复杂的说道。
“是的,堂伯,就算你平日里对我颇有照顾,可是在这里,我们没有叔侄,只有对手,你还是认输吧,不要让我太难做。”景元看着景昭,神情决绝,目光坚定而不可动摇。
“这样啊,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让我没面子啊。”景昭闭上眼,痛心的捂住心口。
“堂伯,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又菜又爱玩呢?”景元瞟了一眼入戏太深的景昭,小声的嘀咕道。
眼见景元不为所动,不死心的景昭又把目光投向了盘坐在空中围观的丹枫:“丹枫,若是你我兄弟二人一齐上阵,焉能让景元这小子这般嚣张?”
丹枫淡淡的看了景昭一眼,默默地摇了摇头,看上去注定要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原则贯彻到底。
“应星……”景昭无奈,再一次看向应星。
“我不会下棋。”应星爱莫能助的看了景昭一眼,随后转过身向着屋里走去。
“唉,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景昭将目光重新放在棋盘上,注视着岌岌可危的局势,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挣扎。
笑着打量了几眼景昭不甘的表情,景元的眼睛转了转,故作同情的说道:“堂伯,其实让你赢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
“贤侄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啊。”景昭眼睛一亮,站起身期待的看向景元。
“就是我加练的那一倍训练量,您看能不能……”景元搓了搓手,对景昭挑了挑眉。
“不成不成。”景昭的头瞬间摇成了小旋风,一屁股坐回位子上,认命似的准备将棋子扔下。
这次轮到景元着急了,他连忙站起身握住景昭的手,可怜兮兮的对景昭恳求道:“堂伯,你就和我师父说说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好侄子被练的躺床上下不来吗?”
“不成不成。”景昭已经摇头,对于景元的祈求熟视无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父认真的性子,这件事肯定是办不到的。”
“堂伯,别人说可能没用,但要是你开口,那肯定行啊。”景元抓着景昭的手,急切的说道。
“什么意思?”景昭疑惑的看向景元。
“我师父可能不会听别人的话,但肯定会考虑你说的话。”景元解释道。
“为什么?”景昭不解的问道。
“因为,因为……”
看着景昭眼里的好奇不像作假,景元一下子绷住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审视着景昭,问道:“不是,堂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种事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看着更加茫然的景昭,景元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他索性也不在坚持,直接抓着景昭的手按了下去,棋子落在棋盘上,本就明朗的局势揭晓了胜负。
“算了算了,我练,我练还不行吗?”景元腾的一下站起来,赌气似的看了景昭一眼,随后转身准备走开,不过他刚一回过头去,就看到了身后一道冰蓝色的倩影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师……师父,你怎么出来了?”在看到镜流的下一瞬,原本还打算和景昭赌气的景元一下子变成了乖宝宝,脸上的笑容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哦,白珩嫌我笨手笨脚的,把我赶出来了。”镜流耸了耸肩说道。
“怎么会呢,师父如此技艺高超,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事情。”景元义愤填膺的绕开镜流,飞快的跑进了屋里。
“我去帮忙洗菜。”丹枫察觉到气氛不对,睁开眼睛飘进了屋子里。
等到其他人都走后,镜流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到景昭的身前,看着低着头把玩棋子的景昭,轻声地问道:“在玩什么呢,能教教我吗?”
正沉浸在连续输给景元十五把的悲伤之中的景昭闻言抬起头,紧张而期待的看着镜流,“你真的想玩?”
“嗯。”镜流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来来来,我教你。”景昭生怕镜流反悔,连忙开始收拾棋盘。
……
半个时辰后。
“芜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