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打字问,“你的腿,好了?”
陆景南也没有瞒着柳小念,只说,“还不一定,看后续恢复。”
这对柳小念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她很开心陆景南的腿能好起来。
这样,他就不是一个残疾人了。
陆景南路上还在处理一些事情,柳小念就趁他不注意撑着下巴看他。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车身一阵晃荡,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过后柳小念的脑子是嗡鸣一片的,她什么也听不见了,但是能看到车身倾斜。
而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很熟悉的气息。
原来一个人不管离开多久,只要你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柳小念眼前一黑,失去意识之前,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鼻尖吸入的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里有人浑身是血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脸。
柳小念头疼的厉害,她用手去摸头的时候摸到了纱布,她看向病房玻璃里映照着的自己,头上缠着一圈纱布,脸上带着好几处擦伤。
是
车祸!
陆景南,陆景南他怎么样了?
柳小念反应过来以后,鞋子都没穿的下地,她拔掉针水跑出了病房。
有护士看见她出来,才拦住她,“你刚醒不要乱动,回去休息,我叫医生和你家属来。”
柳小念扶着护士的手臂,她想打字但是手机并不在身上,柳小念就比了一个手语,但是护士看不懂。
她心急如焚,怎么也不肯回病房。
最后是陆老爷子过来,他神色严肃的告诉柳小念。
原来她们那天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是一辆刹车失灵的大货车失控撞上了他们,直接把他们的车撞出护栏跌下山崖。
每个人都伤的很重,只有被陆景南死死护在怀里的柳小念是轻伤。
而承担了双倍伤痛的陆景南脑子里有淤血,至今还没有出重症监护室。
柳小念想要去见他,但是也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一眼,他浑身都带满了重症监护室的各种仪器,手上始终在打着针液,好几瓶水。
柳小念看到那个场景的第一时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太意外了,太突然了。
明明之前一切都很好的,太突然了。
柳小念红着眼睛擦着眼泪。
近乎是焦灼的半个月过去。
柳小念每天都呆在医院,有时候抬起头都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等陆景南微创手术后,是柳小念一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刚微创手术后的那几天,柳小念全天盯着陆景南的针水,从早到晚那么多瓶。
她都觉得他很疼,后来陆景南渐渐有了意识,又怕他瘫痪或者半身不遂。
但是好在陆景南的意识虽然不算清醒,但手脚都有知觉。
最重要的是腿也恢复了知觉,说明他极其有可能自此康复。
但不到他真的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康复出院,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柳小念学校那边请了假,霍依依过来看她的时候都说她人都瘦了很多。
陆景南手术后大多数时间是昏睡着的,清醒的时间很少。
就这几天,能把病床摇起来吃饭了,能坐一会,一天比一天精神好一点。
这天喂了他吃完粥,柳小念用写字板写了问他,“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这几天都是这样和他沟通,问他吃饭吗?擦身好吗?哪里不舒服吗?有事就叫她之类的。
陆景南抬眸看了她一眼,才淡声,“护工。”
柳小念心里一惊,擦掉又写,“你不记得我了?”
陆景南皱眉,似乎是觉得她有些吵闹,“张京呢?”
柳小念写,“在隔壁病房。”
“阿文。”
“在隔壁病房。”
“林松。”
柳小念继续写,“我不认识。”
陆景南没说话,他靠在病床上坐了一会似乎是觉得累了,指着床尾和柳小念吩咐,“摇下来我休息。”
柳小念举着写字板,“你不记得我这位娇妻了?”
陆景南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很明显他不想跟柳小念废话。
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