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不遂人愿,张起山他们第二天就回来了。
但更炸裂的是,他们又带回来了一个丫头。
彼时,尹新月正和一直待在红府的丫头坐在张府里喝下午茶,岁安乖乖藏在房间里睡觉。
看见张起山急急匆匆的回来,两个女人便都上前去迎接他。
“起山!”
“佛爷。”
张起山先是把扑过来的尹新月扶在身边,然后对着丫头正色道:“弟妹,出事了。”
在丫头焦急的表情中,张起山继续说道:“二爷从矿洞里带回来了一个——与你十分相像的……东西。”
他嗫嚅着嘴巴,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丫头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好半天才仰着脸,眼眶红红。
“你是说,二爷又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她表情悲怆,悲伤的好像丢了几十块金子。
尹新月倒是听懂了张起山的话,连忙上前扶住丫头。
“你先别着急!”
“起山说二爷带回来的是一个东西,没说是人,说不定那是矿洞里的怪物!”
听见这话,丫头深呼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把眼泪擦干。
“我,我得去看看。”
——
红府。
院子里花团锦簇,美景怡人。
陈皮坐在石凳上,一页一页的翻着石桌上的账本,脸上表情烦躁,仿佛下一刻就会拿起铁爪钩。
“陈皮。”
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大门口处传过来,吓得陈皮立马收敛表情,乖乖站起来。
陈皮一扭头,就看见自家师娘穿着一身碧蓝色旗袍,往日披散的长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齐肩短发,笑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唇角的弧度莫名有些僵硬。
看见蓝色,陈皮的脑子里下意识的闪过另一道穿着粉蓝色长裙的身影。
他道歉那日时,她就穿着一条粉蓝色的裙子,娇俏可爱,明艳动人。
“怎么不说话?傻了?”
短发丫头走上前,举起手在陈皮面前挥了挥,一脸嗔怪的模样。
“怎么连师娘都不记得了?”
陈皮这才回过神,面上表情越发乖巧。
“哪儿有啊师娘!”
“对了,您不是去找那个张夫人喝茶了吗?怎么还顺带去剪了个头发啊?”
陈皮有些疑惑。
以往师娘最爱自己这头青丝,他也时常看见师父为师娘梳发,怎么才一个时辰不见师娘就把头发给剪了?
然而听见他说这话,短发丫头却是震惊的睁大眼睛。
“啊?我才刚回来啊!我跟二爷一块儿从矿洞里回来,二爷路上去帮我买桂花糕了,我这才先回来的。”
陈皮却是仔细的扫视面前的师娘,然后突然凶狠的捏住她的手腕——
这人的手腕一片冰凉,甚至连脉搏的跳动都感觉不到!
“你究竟是谁?谁允许你来冒充我师娘的!”
陈皮语气危险,黑色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汹涌波涛。
而短发丫头则是痛苦的掰着陈皮的手指。
“陈皮你做什么?!我就是你师娘啊!”
“嘶……啊!你捏疼我了!”
短发丫头的语气当中带着痛苦,却难掩娇柔。
“陈皮!放开丫头!”
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原是红官回来了。
红官一把把陈皮推开,将短发丫头护在自己身后,看向陈皮的眼神带有愤懑。
“你还想怎么害她?!你害她中毒九死一生,现在好不容易活蹦乱跳了,你又想来伤害她!你怎么如此不知悔改!早知如此,逐你出师门怎么够?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陈皮微微睁大着眼睛,似乎是直直硬硬的下垂睫毛进了眼睛,惹的眼里一片酸涩,连眼尾都红了起来。
不等红官再说话,又有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