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似是沉默了片刻,冷哼一声,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我需要你提醒?我比你更清楚这些!要不是生了你,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傅朝戈很熟练地转移话题:
“母亲,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傅母习惯了这种聊天节奏,直接被带跑话题:
“对,你都老大不小了,回来认认人,后天有个宴会,你穿好看点精神点,就这样,我约了美容师傅,挂了。”
不等傅朝戈说什么话了拒绝,傅母就自顾自挂断电话。
傅母很自信傅朝戈一定会来,因为她刻意打听过为了求婚仪式的顺利进行,傅朝戈刻意提前或延后了一些合作,至少空出了一个月的空档期。
也就是说,在“孝心”趋使下,傅朝戈不可能以工作为由拒绝参加这个宴会。
如果傅朝戈过来了,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奖励他一个笑脸。
傅母漫不经心地对着光欣赏自己的美甲,此时的她看起来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陈述憋着气,尽管已经从书里看出傅母是什么样自我恶劣的人,但真面对这种情况还是忍不住磨牙。
但傅母是傅朝戈的母亲,而且傅朝戈明显对她还抱有微弱的期望,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陈述忍下情绪,没有直接夺过傅朝戈的手机挂掉。
傅朝戈看着陈述有些愧疚:
“抱歉,本来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过二人世界的,不过你要是不想,我就回绝母亲。”
傅朝戈言下之意是无论去哪,都一定会和陈述在一起。
陈述露出一个微笑:
“没事,小小宴会,我怕了不成?都求婚了,也是时候见见父母了,总要过这一关的。”
“嗯,如果遇到了什么刁难就告诉我,我很少参加宴会,对那些人的习性不是很熟悉,不过你可以……”
接下来,傅朝戈事无巨细地告诉陈述怎么针对性敷衍哪些人,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失礼,还点出哪些人不必特意理会,直接拒绝社交就好……
总之,傅朝戈把大脑里面对这种社交场合的隐秘潜规则都细致得告诉陈述,生怕她一不留神被别人暗地里欺负了。
陈述听着很暖心,虽然她上辈子参加过不少宴会,对这方面了解得比傅朝戈还多,但不妨碍她享受他的关心和叮嘱。
最后,傅朝戈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刮不出更多的经验了,只能说:
“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来找我,我带你离开那里。”
“好,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陈述失笑。
傅朝戈却愈发不放心了,似乎是觉得陈述第一次参加宴会,太轻松会不小心踏入陷阱,会被嘲讽哭——虽然他没见过陈述被人骂哭过,大多都是别人被陈述说哭。
嗯,那高傲的模样真美。
总之,在傅朝戈的担心下,时间还是很快来到后天。
一大早,陈述和傅朝戈就被化妆团队叫起来。
陈述打着哈欠吃了早餐,然后就躺着闭目养神,任由化妆团队在她脸上捣鼓。
她们也放轻了力道和声音,生怕吵到陈述。
陈述只感觉时不时有柔软的类似羽毛的刷子在脸上轻轻滑动,很舒服,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
直到化完妆被造型师小心地叫起来,陈述才换好礼服,坐好让造型师给自己做造型。
这一折腾就到了十点,傅朝戈此时也做好造型穿好礼服了。
陈述穿着红色礼裙,把肤色衬托得更加白皙,大波浪的发型搭配精致的妆容,整个人都透着自信明艳的大方气质。
傅朝戈也难得换下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穿了身暗红色的西装,衣摆处绣有暗纹,和他低调沉郁的气质很相配。
明明俩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但当俩人站在一起时,却异常融洽,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了午餐,俩人才坐上车出发。
来到现场,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是豪门夫人和小姐,正聚在一起吃茶聊天。
傅母看见傅朝戈和陈述手挽手进来,脸色黑下来。
时间回到上午,宴会刚开始时,周韵就已经借着顾思颐的名额进入宴会。
顾思颐不想见傅朝戈那志得意满的讨厌表情,但周韵却想借此机会进入宴会接近傅母。
是的,周韵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傅朝戈那里已经没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