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下午回到公司,虹姐发来信息说程笙到家了,还买了条丝巾送她。
原来是出去逛街了,能去逛街,想来心情不错。
手头工作很多,他在公司开了一整天会,忙到晚上10点才下班。
谢聿辞让司机先下班,自己开车回到铭湖天地。
到26楼,他按响门铃,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
谢聿辞站在门口蹙眉。
门锁密码改了,他进不去,只能等里面的人开门。
但是没人理他。
他拿手机给程笙打电话,无人接听。
虹姐说她走的时候程笙在家,那程笙应该听到门铃声了,她是故意不给他开门。
想到这,谢聿辞打电话给虹姐,意简言赅:“虹姐,门密码是多少?”
虹姐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回:“大少爷,不是我不给您密码,是太太说了,不能把密码说出去,不安全。”
谢聿辞:“她不让你把密码说出去,告诉我又不算‘说出去’。”
虹姐:“……也算的。”
谢聿辞呵了声:“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雇主?”
“没忘,”虹姐声音不大,但有理有据,“是您说的,您给我发工资,但我服务的人是太太,她是我真正的雇主。”
谢聿辞:“……”
“虹姐,跟程笙待一起久了也学她叛逆了是吧?”这句语气已经不大好。
“不是,大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
虹姐本来不想说,但话到这不说恐怕工作不保,她心一横说:“是太太特意吩咐的,没她的同意不能让您进屋。她说你想见就见,想玩失踪就玩失踪,谁的时间不是时间,她没义务配合你的时间。”
“太太还说,你别太把自己当根葱,就算是根葱,她都懒得拿你蘸大酱。”
谢聿辞:“……”
他算看出来了,仆随主,虹姐这张嘴是跟着程笙没跑了。
许是觉得太过分,虹姐说完声音马上弱下去,心虚找补道:“大少爷,太太说气话呢,您别放心上。这个点她肯定睡了,您进去也说不上话,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谢聿辞揉了揉眉心,挂了电话。
屋内,程笙其实没睡,她抱着柔软的枕头斜躺在沙发里。
正如虹姐说的那样,凭什么他说见就见,说走就走?
她是想快点处理离婚的事,但不代表会无条件容忍他的恶劣行为。
不就是玩失踪,晾人么,她也会。
程笙不是开玩笑,她后面几天都没理他。
电话不接,信息偶尔回一条,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主打一个以牙还牙。
谢聿辞被晾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保持现状挺好,最近公司几个项目同时推进,工作量加大,他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加班到很晚 ,也没时间想其他事。
这天下午,谢聿辞处理完一批文件,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门口响起敲门声,助理在门外请示:“谢总,谢芮曦小姐说要见您。”
谢芮曦很少来公司找他,突然找来干什么,电话也没提前打一个。
谢聿辞让她进来。
谢芮曦两手拎满袋子走进来,进来叫了声“哥”,然后蹲在茶几前,殷勤地把袋子里各种好吃好喝的摆上茶几,有咖啡水果,蛋糕甜品和各种卤味小吃。
总裁办的味道顿时变得很丰富。
谢聿辞嫌弃皱眉:“把那几盒黑不溜秋的东西盖上,臭死了。”
谢芮曦撇撇嘴,什么黑不溜秋的东西,鸭货很好吃的好吗,但今天有事求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谢芮曦把鸭货盖上装进袋子里,抬头扬起明媚的笑容:“哥,你吃水果,还有咖啡,我特意买的你爱喝的摩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聿辞在沙发上坐下:“没钱了?”
“不啊,我有钱。”
“那是又挂科了?”
谢芮曦有些无语:“哥,你念我点好行不行。”
谢聿辞淡漠的视线扫过茶几:“说,别拐弯抹角,我很忙。”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我英俊潇洒,聪明智慧的哥哥。”
谢芮曦先拍一下马屁铺垫,然后转到正题,神色都正经了许多:“哥,我今年大四了,同学不是考研就是出去实习了,就我一个人还闲着,我也想实习,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