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辞淡定取下围裙,搭在玄关柜上:“这么帅的一面都被你看见了,千万别迷上老板。”
纪衡一时不知是兔子围裙的冲击大,还是老板开玩笑的话冲击大,大脑凌乱两秒,好在他有多年专业特助的职业素养,选择都略过。
“谢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谢聿辞让开身:“食材放桌上,别的送房间。”
顿了顿,他补充:“书房。”
程笙这才发现,纪衡除了手里拎的袋子外,还推进来一个大行李箱。
所以,谢聿辞晚上也要住这?
程笙眉头越拧越紧,见纪衡进书房了,出声问:“你晚上还要睡这?”
谢聿辞反问:“有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我们离婚了,你见过哪个前夫前妻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谢聿辞听到“离婚”两个字就整个身心不顺,因为刀工进步带来的愉悦瞬间烟消云散:“没见过。”
他话锋一转又说:“但我们还没拿离婚证,法律层面上讲,我们还是夫妻。”
像要故意膈应她,他还宠溺加一句:“老婆,你说是不是。”
程笙这小爆脾气,抄起枕头要砸,纪衡送完东西从书房出来,程笙手里的枕头瞬间拐个弯,拐进自己怀里。
谢聿辞突然羡慕看向枕头:“它好幸福,能被老婆抱在怀里。”
程笙:“……”
纪衡:“……”
前者面无表情,后者倒回书房重启了下,很好,不是梦,也没有见鬼,确实是谢总说的。
咦,谢总越发地油了。
纪衡离开后,谢聿辞知道程笙是看有外人在克制着,于是门一关,他先发制人。
“我不可能让你晚上一个人,你大着肚子,要摔一跤或者有什么事,旁边连个及时帮忙的人都没有。”
“程笙,我们是成年人了,不要那么任性,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切要以你的身体为主。”
他义正言辞一顶任性的大帽子扣下来,程笙哑了几秒。
才找到反驳的点:“你就在楼上,下来不过几分钟,有区别吗。”
“当然有。”谢聿辞慢条斯理拿出手机,不知真的在看还是胡编乱造。
“给你念几条新闻。”
“临盆孕妇重摔在地,幸得民警争分夺秒相救。”
“江城某孕妇马路边眩晕摔倒,路人及时伸出援手,母子平安。”
“地铁站内,孕妇羊水突破跪倒在地,众人围成人墙……”
程笙听着心惊肉跳,打断他:“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谢聿辞眉梢微挑,振振有词道:“你看哪个孕妇不慎出现意外旁边是没人的,你让我睡楼上,真要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怎么拿手机?到时候你哭得撕心裂肺我也听不着,你就眼睁睁看着羊水流啊流,流一地,跟你的眼泪汇集在一起,从卧室流到客厅,汪洋大海一片……”
很好,他描述得太有画面感,程笙几乎能想到那个满客厅水的画面了。
谢聿辞见她抿唇不说话,见好就收:“好了,也不是所有孕妇都会出意外,概率还是很小的。”
说着他走过来,揉揉她的头:“我家宝宝身体棒棒,肯定不会有意外的。”
程笙啪一下打掉他的手,瞪他:“保姆第一条,不准动手动脚!”
谢聿辞这回倒没油嘴滑舌了,手乖巧放在身前,恭敬低头:“好的,太太。”
程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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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辞一下午的练习很有成效,成功驯化了刀具,锅似乎也听话了。
程笙吃了一顿还不错的晚餐。
吃完饭,人还没来得及窝进沙发,就被谢聿辞薅了起来。
“去超市逛逛。”
“不去,”程笙不悦回头瞪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的男人,“保姆第二条,不能干涉雇主个人意愿。”
“哦。”谢聿辞应得挺好,抬手看一眼腕表,“但现在是七点,我已经下班了,这个时候我是你老公。”
程笙:“……”
身份还带切换的?
程笙还是被薅出了门。
用谢聿辞的话来说就是,一天窝在家里要长蘑菇了,不能太懒。
还带嘲讽意思地指了下程笙常窝的那块地方,虚空画个圈,说:“你看那块地方,都被你坐塌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