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文翰揉着被踹青的腿,忿忿不平又不得不屈服于谢聿辞的淫威,转头找同盟军:“磊子,你评评理,看我眼睛有没有问题。”
傅磊走过去看了眼,嗯,很难评。
嘴上却道:“长大了肯定帅。”
“卧槽,睁眼说瞎话啊你!”
谢聿辞又是一脚:“当我儿子的面说什么脏话。”
得,端木文翰闭嘴,闭嘴总行了吧。
谢聿辞对兄弟的嫌弃溢于言表,没让专程过来的两人看多久,就让月嫂抱小彧礼回房间了。
几人聊着天。
端木文翰啧啧啧感叹:“以前聿哥说什么来着,要天下的恋爱脑都集体去医院动手术,把脑子摘了。我们还说聿哥是不婚主义,就算为了传宗接代必须结婚,那也是最后一个,没想到他竟然是最早一个结婚生子的,真世事难料啊。”
谢聿辞手臂闲散搭在沙发上:“我还说过这样的话?”
“说过,你不记得了?”端木文翰看向傅磊,“磊子,你记得不?”
傅磊点头:“是说过。不过那时候聿哥的心境跟现在肯定不一样,是吧聿哥?”
谢聿辞挑眉,这是在拐弯讽刺他?
谢大少爷强行挽尊:“有什么不一样,恋爱脑本来就是病,得治。不过我这可不算恋爱脑,我这叫爱情,你们两个单身狗不懂,懒得跟你们说。”
房间里小彧礼突然哭起来,谢聿辞起身去看怎么回事。
端木文翰嘀咕:“什么爱情,双向奔赴那才叫爱情,聿哥这种一头热的就是恋爱脑。恋爱脑的终极境界,就是死不承认加自我感动型,聿哥这就是典型,你说是吧,磊子?”
傅磊难得赞同他的观点:“有种去聿哥面前说。”
“我没种。”
月嫂去泡奶粉了,谢聿礼抱着小彧礼出来,手法略显生疏。
端木文翰看着平常生人勿近的高冷聿哥抱着软乎乎的小娃娃,那画面实在有反差感又新奇。
凑过去:“聿哥,一看你就没怎么带,没经验啊。”
谢聿辞抱着小彧礼在沙发坐下,屁股刚碰到沙发垫,本来止住哭声的小彧礼又哇一声哭出来。
谢聿辞立马站起来:“行行行,祖宗我站起来总行了吧。”
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不乐意的时候坐都不能坐,非得站着抱。
端木文翰乐了:“果然恶人还得小恶人磨。”
谢聿辞一脚飞过去:“滚。”
傅磊倒想得比较深,问道:“聿哥,现在程笙对你什么态度?有进展吗?”
有进展个锤子,贴近一点照样叫他滚,一句话不爽就瞪眼,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偏他还只能惯着,再怎么也比不理他冷战好。
但谢大少爷要面子,非常要面子,还同时拥有一张全天下嘴硬的嘴。
“谈不上进展不进展吧,本来就是终点。现在也就我一句话的事,我们立马可以复婚。”
端木文翰直戳他心窝:“那怎么还不复婚?”
谢聿辞脸黑了两分,又想给他一脚:“你他妈瞎啊,看不见程笙在坐月子?复婚也要等她出了月子再说。”
傅磊听他这么说,为兄弟高兴:“那就好,你和程笙兜兜转转总算有个好结果了。来之前我还担心,你和程笙离婚了,怕她对你有意见,不肯让你看孩子。”
谢聿辞眉心重重一跳,傅磊倒是提醒他了。
现在程笙看在孩子才出生,他是孩子父亲的份上还算客气,那出院后呢?
那时候恐怕不说看孩子,估计想见她一面都难。
那不是转来转去又回到起点了?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端木文翰和傅磊留下两个大红包走了,小彧礼被月嫂抱去喂奶,谢聿辞独自坐在沙发上,锁着眉,沉思了许久。
月嫂从房间出来,告诉他小彧礼睡了,谢聿辞起身去房间看他。
小奶团子安安静静睡在婴儿床里,软嫩的小脸比出生那天平展不少,小嘴唇粉嘟嘟的,时不时动两下,好像还在喝奶,这么看着,又没那么丑了。
不愧是他和程共同孕育的小生命,能丑到哪去。
嗯,共同孕育的小生命。
谢聿辞看着熟睡的小奶团子,忽地扬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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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笙坐月子时间过得很快,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玩太久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