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逼?
谢怀靳满目震惊,既震惊熊黛拿咖啡泼她,更震惊一向端庄秀丽的她竟会骂出这么粗俗的字眼。
“你、你……”
“你什么你。”
压在心口的石头被掀翻,熊黛感觉从内到外的畅快,“你都在外面养小三生私生女了,还指望我哄着你供着你?”
“谢怀靳,这么多年,你不仗着我喜欢你?现在屎都拉到我头上了你还想我忍着?我他妈受够了!”
谢怀靳被咖啡泼得狼狈不堪,但他全然顾不上。
怎么会?熊黛怎么会变成这样,像变了个人一样,她明明爱他的啊,爱到无法自拔的那种……
叫做苗苗的女人赶忙拿纸巾帮他擦脸上的咖啡,小女孩吓得大哭起来,女人边擦边安抚小孩,乱作一团。
“熊黛!”
被小孩的哭声哭回神,谢怀靳咬牙:“你满意了?看到我这样你高兴了?”
熊黛满心苍凉,反正不管她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怀靳,我们离婚吧。”
谢怀靳擦脸的动作顿住,不可置信看她:“你说什么?”
原来这几个字说出口是那么畅快,虽然很痛,但挣脱的感觉让她犹如重生般自由。
她重复:“离婚吧,明天上午去清园,当老爷子的面说清楚。”
说完,她拉着程笙离开。
谢怀靳看着女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气得跳脚:“熊黛,你别后悔!”
出了奶茶店,程笙悄悄观察熊黛的神色。
熊黛转头:“怎么,怕我想不开?”
“不是。是觉得你好帅,暗自膜拜下。”
夏日的夜风不算凉爽,吹在人身上黏腻闷热。
熊黛却觉得这夜风都在为她鼓劲,深呼吸一口气:“我也觉得我自己好帅。早该离婚了,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
程笙莞尔:“清醒的女人最美。”
“我们一起美。”熊黛挽住她,“明天跟我一起去清园吧。”
程笙有些犹豫:“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掺和。”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我们是一家。”熊黛怕她误会,又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感情好,是一家。”
程笙还是觉得不合适:“我在清园外面等你吧……”
“你不进去就不怕我临场犯怂么?”
熊黛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你不知道,要是没有你,我肯定下不了这个决心。现在你就是我的指路明灯,灯不在,我怕我走歪了。”
程笙:“……”她变灯了。
熊黛见她没反驳:“那就这么说定了,老爷子也有一阵没见你了,顺便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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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笙开车到清园。
一辆黑色库里南同时到达。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谢聿辞迈下车,随后熊黛和谢芮曦推门下车。
“笙笙!”
熊黛神采飞扬地冲过去挽住她,笑容感染程笙。
“今天状态真好。”
“当然。”熊黛回头看一眼两兄妹,又看向她,“有你们三个帮我助阵,我什么都不怕了。”
“嗯,过了今天就……”
程笙话没说完,另一条胳膊也被挽住,她转眸对上谢聿辞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们都是助阵嘉宾,走,手拉手进去。”
程笙无语,试图甩开他没甩得开:“你松手。”
“不松。”谢聿辞歪理上线,“你挽了我妈也要挽我,不能厚此薄彼,要是一碗水端不平,我和我妈会打架的。”
程笙:“谢聿辞,你幼不幼稚。”
谢聿辞面不改色:“我这不叫幼稚,叫保持初心。”
程笙默默翻个白眼,拿他的观点反驳他:“你说要一碗水端平,那谢芮曦呢,她挽哪?”
跟在后面的谢芮曦被点名,小声建议:“不然我拉你后面的衣服当尾巴?”
程笙:“……”
这一家人,脑回路一个比一个绝。
程笙被左右后夹在中间,像个移动的人形汉堡。
走到正厅,几人才散开,收敛了笑意。
谢怀靳不知到了多久,跟老爷子在说着什么,老爷子面色微沉喝着茶,没吭声。
谢怀靳视线从几人身上掠过,最后定在熊黛身上,那眼神含着些许复杂,不解和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