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驯一面担心林衍给他憋个大招出来,一面又觉得欢喜。
林衍偶尔失态,流露出来的真情,才能让他看到希望。
林衍要是对他半点都不在意,那就是刀枪不入,绝不会因爱生恨。
祁驯小心地把人背回了别墅,嘴上心头过了百八十遍的十八禁,真到了床上,他一个也没使上。
林衍睡着了。
祁驯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这样就很好了。
林衍醒着,决计不会让他好过,肯定会提起文州,到时候两人定会有一个绷不住情绪。
祁驯坐在床边,粗粝的手掌轻轻蹭着林衍的脸颊,“老婆,我真的悔过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衍自然回应不了他。
许久,祁驯又笑起来,俯身吻上去,耳鬓厮磨。
“没关系,老婆,我们只会相互纠缠,不管你弄出来替身,白月光黑月光还是太阳光,我这条疯狗,都只会咬着你不放。”
祁驯坚定说,“我们是彼此的!”
两人相拥而眠,过了这两年来最舒心的一晚。
第二日一早,祁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想也不想就捞过来滑动接听,嗓音嘶哑,“什么事?”
顺手抓起床尾的衣裳披在肩头,往外走,这是同居的习惯,他总会在休息时接到电话,为了不吵到林衍,他都会压低声音去外面。
“你……是谁?”对面声音颤巍巍的。
祁驯关上卧室门,没好气道,“你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是谁?千年的狐狸精,演什么纯情傻白甜?!预约找陈助理,生意找宋秘书。”
骂完他就要挂,对面刺啦一声,像是杯子被摔在地上。
“祁驯,你把林总怎么样了?”
祁驯头顶冒出三个问号,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定睛一看,不妙!
拿错手机了!
这是林衍的手机,他接的是文州的电话!
祁驯心思百转千回,他当然可以在这个时候继续接听,顺手嘲讽文州,还能说自己跟林衍睡了。
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祁驯眼神落在虚掩的门上,林衍一向觉浅,没道理这电话吵醒了他,却没有把林衍弄醒。
祁驯甚至能想到,林衍的布局,喝醉酒被他带回来,大清早安排文州打电话……
祁驯挂断电话,唇边勾起一抹笑。
既然林衍还没出气,那他就陪着林衍把气出了。
什么时候林衍愿意把文州送走,就是他的上位之日!
祁驯推开卧室门,见林衍还在睡,他也躺下去,把林衍环抱怀里,轻轻抿了下他的耳垂,“我才不在意什么文州。”
“不在意你接他电话做什么?”林衍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沉。
听得祁驯身体都起了变化,“……我拿错了,他也没和我说什么,但我之前没看,不知道是他,骂了他两句。”
林衍挣脱他的怀抱,准备起身离开。
祁驯抓住他的手腕说,“林衍,儿子还没还我。”
委屈可怜。
林衍回头,祁驯颇有一种古时候被抢了孩子的外室的委屈。
花生这事,还是他理亏。
林衍低声说,“晚上给你送过来。”
“那我要你亲自送,别人送我儿子,我不放心。”祁驯盘算得好好的,他晚上还要见到林衍。
见面多了,感情自然就多了。
要是再发生点什么……
毕竟他们都素了这么久了。
祁驯想法很好,但林衍晚上送花生来后,片刻都没多留就走了。
周粥看了眼后视镜,祁驯抱着花生站在路边,活脱脱一个怨妇形象。
“林总,该放的诱饵都放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林衍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文州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周粥:“您放心,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网上现在关于他的讨论不少,但咱们抛下的主题没能引起水花,您看……”
“今晚有个慈善晚宴,安排他跟我一起,再给他制造话题,就说他……订婚了。”林衍摸着左手中指上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周粥颔首,林衍这一手出去,没有留下半点余地。
他这些时日看着,以为林衍是真的心软了,怎么都会对祁驯网开一面,留有余情。
但林衍给祁驯喂完糖后,他竟然要下更狠的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