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茵茵回到人群里,发觉在坐有半数人成群在酒桌前或占花名或行酒令,唯有柳从心孤零零坐在一梅花树下,呆怔望着某处。
正好,茵茵望见她时,她也转过脸来,望见了茵茵,于是她欢喜地立刻起身上前……
茵茵见她近前,也喜得张口欲问候她,谁知她好像很激动,上来拽住了茵茵便往梅林边缘去,她手上力道很重,把茵茵拽得腕子都发疼了。
“怎么了?你拉我去哪儿?”
“我方才偷听来一件要紧的大事,在坐许多人还不知道呢,”说着,已走到少人处,她放开茵茵的手,煞有介事道:“你知道方才你不在那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么?”
“什么事呀?姐姐还跟我卖关子呢!”
“我先问你,你可有越界去男客那边?”
茵茵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去那儿!”
“有人就敢,你可知道方才有奴婢去红梅林里添酒时发现一女子的荷包,呈给了知州夫人。”
茵茵大惊,心道哪家姑娘光天化日的敢去男客那儿闲逛,“有这等事?”
“这样的事不少呢,我就知道几桩,不过那都是私下里传的,像这样青天白日光明正大与人私相授受的我也是头回听说。”
“还有几桩?哪几桩?”茵茵边问边本能地去摸自己挂在腰侧的小荷包——什么也没摸着,如头顶响了个焦雷,茵茵立刻急得一双手前后上下摸索找寻,“兰香兰香,你看看,我的荷包还在么?”
兰香一看,也惊得花容失色,“不见了,小姐,怕不是掉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么?你的荷包掉了?”
茵茵连忙向柳从心做嘘声的手势,柳从心会意,悄声问:“掉哪儿了,我陪你去寻!”
茵茵看了看身后的梅林,而后,便与柳从心一起往梅林深处去了……
光天化日之下发生男女私相授受之苟且,陆夫人原本预备撮合玉菁和留侯世子的事儿也不提了,生怕叫人误会了去,如此玉菁反乐得自在,与留侯世子分手后便去梅林中同两个闺中好友喝酒联诗。
那两个好友调侃她和留侯世子,她不屑一顾,心道一个举止粗鲁、出身武将世家,却无军功在身,只能等父亲百年之后继承爵位的,她才看不上,她偏爱有才学有品行的男子,只是这样的男子通常家世又低微。
她母亲吃了低嫁的苦,再不肯女儿低嫁的。
而玉菡呢,此时正坐在酒桌前揉脖子,因着繁杂的头饰太重,压得她直不起脖子。
她听说此次暖寒会国公夫人将携大公子参加,央求她娘想法子令夫人领她前来,好容易过了这一关,她在心里想了许多招数来对付那为国公府大公子,于是特特打扮得花枝招展来了,可等了这么会儿也没见国公夫人,直到方才节度使家的大小姐无意提起,她这才知道,原来南边来信,国公家唯一的外嫁女儿今重疾卧床,恐怕不治,国公夫人爱女心切,连夜南下探望女儿去了,所以今儿来不了。
顶着这劳什子花冠等了这许久,终是空忙一场,心里怎么不气?
而几位侯夫人、伯爵夫人因着方才梅林中捡到女子荷包一事,预感不好,已是如坐针毡,恨不能立刻打道回府,连给自家儿女相看的心思也淡了,然而知州夫人还在极力掩饰,“定是那小丫鬟看花眼了,至于这荷包,我府里有专门的奴婢每日来采梅枝插瓶,掉了荷包也是有的。”
几人只低头抿了口茶,并不答话。
知州夫人知道不能多说,越说越错,不如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眼下又不好再谈及男女相看之事,怕更触了在座几位的霉头,想着要岔开话,正好想到前两日户部主事的夫人托她,说想要结识陆夫人,为此还送了她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她这便悄声向陆夫人说了。
“你说她是谁的夫人?”陆夫人猛地问。
“户部王主事的夫人,”知州夫人小心回道,她知道陆夫人本性高傲,不会随意结交人,于是陪笑道:“夫人若不:()外室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