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短发女人扯住姜凝的头发,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狞笑着:“姜凝,当小三就要有小三的自觉,一身傲骨给谁看呢。”
“这一巴掌太轻了,你走开,连教训个人都不会。”
中年女人推开身边其他人走到姜凝面前,瞅了一眼刚才施暴的姐妹,淡淡开口:“让我示范给你们看。”
说着,举起手重重地挥向姜凝,顿时,耳朵嗡嗡作响,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脆响的巴掌声回荡在监狱牢房里,片刻后,她的右边侧脸又红又肿,
“你们这是犯法的,狱警不会放过你们的。”
四周的女囚犯听了她的话,脸上非但不害怕,反而捧腹大笑。
其中领头的女囚犯一脸讥笑,“笑死我了,太有意思了,你们听她说什么?”
“我没听错吧,她要告状,笑死我了,我倒要看看狱警管不管?”
说着,领头的大姐大退开几步,给姜凝让开了位置,剩余的女人也散开了。
姜凝连忙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跑向铁艺大门栅栏,疯狂拍打门,“快来人,要杀人了,有人欺负我。”
铁艺大门上的锁链嘎吱作响,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尤为突兀,甚至让人起鸡皮疙瘩,巨大的声响下,回应姜凝的只有身后嘲笑声。
“哈哈哈,你喊破喉咙狱警都不会来的。”
说着,为首大姐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用力扯住姜凝的头发往后拖拽。
力量极大,她感觉头皮快要被扯了下来,疼得浑身颤栗,快要疼晕了。
太疼了,她都听到了头皮和头骨剥离的声音。
“松开......松开......”姜凝伸出手朝着身后女人反击,扯住那中年女人的头发往反方向撕扯。
可那些女囚犯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其中一个壮硕的女人一脚狠狠踹在膝盖上,姜凝腿上失去了力量,匍匐在趴在地上。
“草,臭婊子还敢还手,给我使劲打,看她还敢犯贱不。”
“盛先生吩咐了不用客气,弄残了也没关系,只要别玩死了就行。”
姜凝心结成了冰,这就是那男人口中愉快的牢狱生活,不入地狱哪里会知道地狱里的残忍和肮脏。
那么大的动静狱警都没有来,手拍打得红成一片,牢狱里依旧一片平静。
可想而知那人的权力滔天。
入狱前,她还头脑简单地认为,坐牢只是劳改学习,哪里想过在权力面前,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明远,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我快坚持不住了。
明远,太疼了,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好吗?
她抱着脑袋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眼眶红成一片,泪水顺着眼角喷涌而出。
暴行没有结束,反而越演越重。
突然,一人扯住她的头发拖拽到床边,朝着铁床边缘用力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她原本青紫的额头咳出了一个口子,血水像泄了闸的洪水往外喷涌,猩红粘腻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里,疼得她快要昏厥了。
姜凝苍白的唇瓣虚弱地喊着:“快来人......救命......打人了......”
下一秒,女囚犯反而更加兴奋了,对着她拳打脚踢,得意的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她好累,好想睡过去,可身上的痛感一次次地把她叫醒。
直到那些女囚犯打累了,打爽了,才肯放过她。
姜凝痛的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痉挛,眼泪哭干了。
瞳孔空洞地望着冰凉的铁艺栅栏,这是一座囚牢,这里所有的人生活在黑暗中,宛如不见天日的蟑螂。
脏!乱!差!不见光!
这是给予这座囚房里所有生物的标签。
不知何时,黑暗中一个女人从床铺起身,走到她身边。
纸巾温柔地覆盖在破裂的伤口上,这是姜凝在昏迷前感受到的一丝温暖。
直到她出狱了,也难以忘怀,曾经深渊中有人朝她伸出了温暖的手。
翌日,清晨几缕阳光洒在女人的娇软的身躯。
她眼皮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眼前是洁白如雪的墙壁,鼻翼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姜凝怔怔地望着陌生的环境,知道自己被救了,送到了医院里。
她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手腕上火辣辣的痛楚传到了心尖上。
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