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先救她。”盛景宸错开白皓宇,闯进手术室,把她放在手术台上。
“我在外面等你。”他拍了白皓宇的肩膀,推开门,大步离开了手术室。
他靠在走廊墙壁,烦闷地抓了头发,不知为何一见那女人,再好的教养随之崩盘。
姜凝对于他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到她在监狱里被当畜生一样羞辱,他心里特别解气,但看到女人浑身数不清的伤痕,他竟动了恻隐之心。
五年来,他反复折磨女人,有时候会怜悯,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一想到惨死在雨夜里,他便控制不住身上的暴戾。
看到那女人绝望无助的神情,他心里便十分爽快,只要折磨她,他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价值。
盛景宸思绪飞远,从西服兜里,摸了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丝朦胧烟圈。
俊美的面容在朦胧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男人的焦躁不安。
“砰”地,一声,护士从手术台跑出去,神色慌张,“不好了,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
闻言,盛景宸脸色阴沉了下去,捻灭香烟,大步跑到护士身边,嗓音低沉冷冽,“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情况严重,大出血急需输血。”
他摇摇头,“我不是病人家属。”
送姜凝来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打算放任那女人不管了,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女人什么血型?”
“盛总,病人的血型比较特殊,是Rh阴性血型,血库储备稀少,根本不够用。”
闻言,盛景宸眉头紧锁,对护士说,“我也是Rh血型,我去献血。”
“那太好了了,盛先生你真是个好人,以后一定会有福报的,我先替病人谢谢您了。”说着,护士走在前面为盛景宸领路。
出了手术室走廊,盛景宸迎面碰上了赶来的盛七。
“老板,姜小姐家里已经安顿好了,姜小姐脱离危险了吗?”
盛景宸妖孽般的桃花眼落在盛七脸上,似笑非笑,“麻烦带他去抽血,他是我助理,身强力壮,抽1000cc也不会出事。”
盛氏家族之所以要听从家族安排联姻,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证能顺利延绵后代,就连家族联姻对象也是稀有血型,以防不时之需。
截止目前,没有一个人能摆脱家族的阴影,盛耀文自以为成功了,实则输的凄惨。
而盛七即作为他的助理,亦是他的移动血库,可以为那女人输血。
一想到那女人身体流了一部分属于他的血液,盛景宸便觉得恶心。
盛七呆愣了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他好像被自己老板坑了。
他欲哭无泪,只好跟在女护士身后,刚走几步,他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下了。
护士听到声响,连忙搀扶起生气,焦急对盛景宸喊道:“你这个助理太虚了,还没抽血呢,就昏过去了。”
“怎么办?要不盛先生您过来献血吧,我怕病人撑不住了。”她恳求地看着盛景宸。
顿了顿,盛景宸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朝着女护士走去,等他们走远了,盛七才哆哆嗦嗦地睁开了眼眸。
......
5个小时结束,护士把姜凝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盛景宸走上前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女人,抬头对白皓宇说,“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大出血。”
白皓宇边走边对他说,“内脏破损,脾破裂,景宸,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只不过踹了她几脚,反正死不了,那女人命大着呢。”
白皓宇停下脚步,看向他说:“五年了,你该放下了,你再不放下那女人可能命都没了。”
“这些年,我没见过哪个女囚犯像她那样,隔三差五地住院。”
“放手?我凭什么放手!?”盛景宸咬牙切齿,“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我就是要折磨她,想解脱没门。”
“既然你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救她,因为你心疼了,因为你觉得报复在她身上,能让你对清清愧疚少一些。”
“从头到尾,你只不过是一个想要推卸责任的可怜虫。”
“白皓宇。”盛景宸拽住他的衣领,不禁提高了声音,“我没有推卸责任,我只是替天行道。”
白皓宇感觉好笑,掰开男人的手,淡淡说:“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姜凝已经受到了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把她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