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走上前,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是你遗留在我家里的帆布袋。”顾明远把手提袋塞进她手里,连忙抽手,生怕感染了细菌,“还有,你什么时候离开公司?”
“我不走。”姜凝扯着嗓子吼道,“凭什么让我走,顾明远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离开,你是这家公司的主人么?”
“我不会走,我要在这里赚钱养活父亲。”她唇边挂着笑,看似笑得很轻松,其实,心撕裂般疼痛。
“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我给你,请你离开这里。”说着,顾明远从皮钱夹里掏出一沓钱,塞进她手里,咬牙切齿,“这些够了吧,拿上钱离开这里,不要让我赶你离开。”
姜凝眼眶瞬间红了,流下委屈的眼泪。
这是顾明远第二次拿钱羞辱她了,加上第一次的钱,看起来有一万左右,她不禁觉得讽刺,一万块就卖掉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仅仅就值一万块。
姜凝,被伤的遍体鳞伤,你还在期待什么?期待浪子回头,和你复合么?
姜凝,你就是欠吃不欠打,别人稍微给你一点恩惠,你就摇摇尾巴。
你难道忘记了监狱里难以启齿的过往,忘记了他们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姜凝瞬间明悟,朝着自己重重地扇了几巴掌,而后,赤红着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顾明远,面具戴久了便忘记了曾经的模样。”
“就算你现在是人人敬仰的顾律师,别忘记,你曾经也是从泥泞里走出来的底层人,你曾经手上也沾染了鲜血。”
打蛇打七寸,姜凝一番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戳进男人的心脏,疼的窒息。
顾明远拽住女人的衣领,顿时恼羞成怒,“姜凝,你记住,你永远是一个劳改犯。
“你卑贱,高中学历,是社会底层的渣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有何脸面指责我?”
卑贱、劳改犯、低学历、社会底层的渣子。
“呵呵,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姜凝自嘲一笑,伸出手,掰开男人的手指,从衣兜里取出之前的一沓钱扔给顾明远,“这些钱还给你,我不要,还给你。”
她按下胸口的淤堵,拎着水桶离开。
姜凝胡乱抹了眼泪,准备推开休息室的门,骤然,扬起的手停在空中,室内,传来断断续续男女交织的声音,她怀疑听错了,俯身凑近门口,声音此起彼伏。
办公室隐情?
她忍着恶心,拎着水桶加快脚步朝着反方向走去,慌乱之前,脚崴了,“噗通”一声,一下子摔倒了地面上,水桶随之发出剧烈响声。
姜凝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门打开了,王波系着袖口的扣子,站在走廊中间,犀利的视线落在地板一滩脏水,迈开腿走过去,俯身从地面上拾起一枚员工胸牌。
姜凝?男人皮笑肉不笑,眼底泛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王哥,谁呀?真扫兴。”门框斜靠着一位酥肩外露的女人,慌张地道:“怎么办?那人会不会举报?”
王波收好胸牌后,玩味笑着走到女人身边,掐着臀部,拦着女人走进休息室,继续被打断的事情。
......
接下来几日,姜凝战战兢兢,尽量在中午或者下班时间回到休息室,直到十月末,这件事彻底平息了,她才敢回休息室。
“姜凝,王哥叫你去一趟办公室。”周慧走到姜凝面前,低声喝道。
“嗯。”姜凝放下手中的垃圾,朝着办公室方向走去,身后周慧讥诮的看着女人背影。
“叩叩叩。”姜凝站在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王哥,你找我什么事?”
王波褶皱的老脸露出圆滑的笑容,对姜凝摆摆手,“过来坐,别傻站着了。”
他示意女人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姜凝顶着压力,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身边,掌心渗出了一层冷汗。
“姜凝,是这样的,我看你工作很上进,现在要在保洁员中选出一位管理人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王波眼底一闪而过精光,继续说:“不过么,需要你付出点东西。”
“什么东西?”姜凝愣了三秒,愉快地瞅着王波。
在盛氏财阀,普通员工待遇在众多公司里属于最好的了,若是能当上主管,每个月还能多五百块钱。
加上平时上班,她把积攒了废弃的纸壳子和瓶子卖了换钱,一个月就有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