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室内众人捧腹大笑,为首的盛若雨更是挑衅地抬起下巴,“你一个毁容的女人,还杀过人,谁能陷害你。”
顿时,众人的脸呈现不同的状态,讥讽、冷漠、诧异。
他们指着主人公姜凝指指点点。
“看着挺老实,真没想到是一个杀人犯。”
“有什么奇怪的,她以前还在夜店工作呢,估计年老色衰了,没人要了才来盛氏集团工作。”
“也不难解释了,黄金手镯肯定是那家伙偷的了,我看这回她怎么自圆其说。”
“你说柳秘书能买的起黄金手镯么,看这款式好像是威廉设计师的手笔,普通人去金店买首饰还是买得起,可威廉设计的饰品,她一个小秘书买的起么?”
突然,人群中有了质疑声,柳依白见状,咳嗽几声,瞪了那几人一眼。
犀利的言辞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姜凝的心脏上,痛得她弯下了腰。
“你们不要说了,我没偷东西,真的没偷东西。”她捂住耳朵,蹲下身,把自己封闭在黑暗的空间里,不愿意与外界沟通。
盛若雨看她那狼狈样,顿感无趣,她哥哥真是眼瞎,喜欢这么一个窝囊废。
“赶紧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晦气死了。”
“慢着,你们说我是小偷有证据么?”姜凝缓缓抬起头,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站起身一字一顿道:“除非你们找到证据证明我偷东西了,否则我不会离开公司。”
还有半个月就领到薪酬了,现在离开,她属实不甘心,就算这帮人是吃肉洗髓的恶魔,她也认了,大抵是穷怕了,口袋里的清高已经入不了眼。
“行啊,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还哭的出来不。”盛若雨回过头指了指身后一人,吩咐说:“去把那个叫周慧的女人叫过来。”
不久,周慧被人叫到了办公室,对上姜凝漆黑淡漠的视线,她心虚地别过头,“我亲眼看见是姜凝前不久把首饰藏进了衣柜里。”
“我还问她呢,姜凝骗我说是老公买的。”
“除此之外,姜凝工作懈怠,利用工作时间收集废品,她那一摊活一点没动,还是我帮她打理了。”
姜凝只觉得脑袋嗡嗡乱响,说不出的荒谬,什么叫她偷拿饰品,什么叫她工作懈怠,早就知道结局注定,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苦涩。
这世界上最黑暗的不是绣着纹身,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人群,而是这帮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他们才是黑社会。
多么可笑,触碰了一点利益,这些人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松口,你敢想象,最底层的劳动者,就连废品纸壳也有人惦记,周慧犯了红眼病,她不捡废品,嫉妒捡废品,还要昧着良心举报违反工作规定。
“周慧,你敢发誓么?”姜凝指着心脏处,质问她,“你拿子女发誓,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么?”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周慧不敢注视姜凝眼底的怒火,眼眸闪烁着慌乱的光芒,说道:“我没有骗人,一个唾沫一个钉,我说的都是实话。”
盛若雨摩挲着戒指,不屑道:“听见了么,人证物证俱全。”
“来人,给我把这老女人开除了,送到警察局。”
说完,几个保安匆匆推开门,架起姜凝的手臂,往外面拖拽。
“放开我,栽赃陷害,你们这是违法行为。”姜凝奋力挣扎,凄惨地喊叫着,“我要告你们,你们这群狼才虎豹。”
“慢着。”盛若雨陡然出声,制止了保安,迈开腿走到姜凝面前,似笑非笑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公司内部就有法务部。”
“去,来一个人把顾律师叫过来,我倒要看看,顾律师能否做到公平公正呢。”
说罢,她坐到了真皮沙发上。
几分钟后,顾明远疾步匆匆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试探道:“盛小姐,有什么事值得我为你服务?”
盛若雨正在把玩手机,眼皮也懒得抬起,指了指不远处,“诺,那个女保洁偷了东西,我要送她入狱,你觉得该怎么判。”
“我,我没有偷东西。”姜凝惨白的唇瓣翕动,期盼地看着顾明远,“顾律师,请你相信我。”
她怕连累顾明远,索性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盛小姐想怎么判,我便可以帮您怎么判。”顾明远恭维地道,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姜凝,“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起草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