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郎自从确认狱中的男孩就是青木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他救出来。
但如果单单救青木一人,其他人难保不会供出来,他必会受到牵连,不如杀之而后快,让他们永远闭嘴。这样的话,谁也不知道青木是他的儿子了。
他李十郎也不会被对手抓住把柄,说他勾结叛党,通敌卖国。
李十郎进行了十分周密的安排,他自己亲自带领十数名武艺高强的心腹,包括薛护卫在内,趁夜偷袭死牢,计划杀死除青木之外的所有叛军俘虏。
谁知行事的时候,有一个年轻军官一直拼死保护青木,神勇无敌,万夫莫挡,使人无法近身。
这个军官就是司徒放。
事不宜迟,李十郎只得扯下面具,让青木认出了他。
“青木,我是你爹。”
这青木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认了夏侯煊,但他从小被李十郎抚养,感情十分深厚,岂是理智所能斩断的。
青木扑进李十郎怀里,激动地喊了声:“爹,原来你没有死。”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走,咱们回家再好好说话。”
李十郎又让手下寻了两具狱卒的尸体,砍断手脚,划烂脸部,穿上青木和司徒放的衣裳,用以迷惑人。
他把司徒放和青木带回了将军府,藏在一个隐秘的地窖里面。
这一切做的滴水不漏,神鬼不知。
司徒放问青木:“殿下几时又有一个爹了?何况此人还是伪朝的将军。难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他杀了我的兄弟,我绝不会罢休。”
青木忙道:“此事说来话长。哥哥不必怀疑我。
这李十郎是我的养父,我和我母亲落难之时,曾蒙他救助,所以我认了他做义父。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介民夫。后来他外出赶集被抓了壮丁,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了,直到今天。
我义父是个好人,这一点请哥哥放心。他也是为了就我才不得已杀了我们的兄弟,这全是我的罪过。
还请哥哥为我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是夏侯将军的亲生儿子。”
“这个自然。他若对你不好,也不会冒死前来救你了。只是正邪不两立,如果你义父要我们投降,你又如何处理呢?”
“我绝不会屈从的。”
司徒放也深信他不会变节,因为血海深仇,岂能是说忘就能忘的。
唉,夏侯将军若是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日,李十郎由薛护卫陪同,下地窖去见青木和司徒放,带了好多好酒好菜,在地窖里面和他们痛饮畅聊。
李十郎问青木:“难道你也是被抓壮丁抓走的?”
青木正愁找不到理由搪塞,听他如此问话,连忙点头:“孩子那日在外砍柴,遇到一队官兵,他们见我生的高大,就把我抓走了。”
“那你娘亲呢?”
“我被抓了壮丁,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娘亲呢,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真是罪孽啊。”
李十郎抹了一把眼泪:“还好上天慈悲,你弟弟浅草已被我找到了,现就在府里和我一处生活。你妹妹香叶被拐子卖了,不知道卖到哪户人家。而你母亲,还不知道现在哪里受苦呢。”
青木听说浅草正在将军府,便求十郎把他带过来见一见。
十郎忙说:“等避过这阵子风头再让你兄弟相见吧。”
十郎离开后,司徒放一直沉默不语,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
“如此说来,你养父并不知道你母亲是前朝的安宁公主了?”
“是的。若是他知道我娘亲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为伪朝卖命的。”
“你弟弟浅草和妹妹香叶的母亲又是谁呢?”
“这个——”青木一时回答不上来,神色有些尴尬,良久才回道,“哥哥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他们的母亲自然是我义父的妻子了,我的义母了。”
“我听你义父口气,似乎对公主情有独钟,不是寻常感情。”
青木哈哈一笑:“哥哥难道怀疑我义父同我娘亲有染?”
司徒放慌忙跪地,说道:“在下绝不敢冒犯公主,还请殿下恕罪。”
青木扶起他,笑道:“哥哥何必如此?你有此疑问也不奇怪。
我母亲安宁公主艳冠天下,倾国倾城,哪个男子见了不会对她一见倾心呢?
哥哥要是见了我娘亲,恐怕也会和我义父一样,对我娘亲情根深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