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放精心挑选了数十名精兵强将,乔装打扮,装成做买卖的富商,连夜朝京都进发。
其实在他的心里,巴不得早日再见安宁公主,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一眼万年的绝代佳人。
公主,公主,我司徒放救你来了。
我不奢望今生能够拥有你,但求这辈子余生中能够远远地守护你,窥一窥你的仙颜,就已经足够了。
碧罗被贤真妃收为干女儿,不久又被皇帝赐封轩辕公主,加之其身世离奇,被当时两大俊男争夺,美貌超群,一时名声大噪,天下皆闻。
将军府天天门庭若市,往来巴结联系的权贵多不胜数,都以为李十郎攀上了皇帝,其妻夏侯碧罗又深得皇帝和宠妃贤真妃的喜爱,贵不可言。
太子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对李十郎渐渐有些戒备起来,好多事也不再找他商量。
皇后的大哥,太子的亲大舅,国舅爷大司马责问太子:“最近殿下怎么倒和李将军疏远了?”
“舅舅难道不知?这李十郎吃里扒外,早忘了我对他的知遇之恩了。他如今正和永盛王爷打得火热呢,还理他作甚?”
大司马怒道:“真是蠢材!你难道不知皇帝和贤真妃正在极力拉拢他吗?你不去想法争取,反而把他往外推,岂不正中敌人下怀?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太子不置可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本宫少了李十郎,自然还有周十郎,张十郎,区区一个李十郎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是本宫提拔起来的一粒棋子罢了,我不用他,他便一无是处。
明儿本宫就卸了他的官职,另用他人。”
大司马听了,气得破口大骂:“李十郎手握重兵,兵权在握,你居然敢如此藐视他。永盛王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他身边的人无法调动兵权。倘若李十郎倒戈,你的太子之位就危险了。”
“那舅舅赶紧把李十郎的兵权卸了吧。你是大司马,统领天下兵马,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将军?”
大司马气得吹胡子:“李十郎战功赫赫,威名在外,并非浪得虚名的无能之辈,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定他生死的。
再说,你把他铲除了,谁来抵抗夏侯煊?靠那些纸张谈兵,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皇朝覆灭,命都没有了,何谈皇位?
何况李十郎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啊。
我已经老了,还能为你守几年江山?你也不小了,该长进了。”
太子只得认错:“多谢舅舅教诲,外孙谨记就是。”
正在说话,外面有人来报:“神威将军到访。”
大司马连忙起身:“快请!”
又叮嘱太子:“一会李十郎来了,千万要放下姿态,以礼相待。”
只听得外面喊道:“神威将军前来拜见大司马和太子殿下。”
大司马赶紧和太子迎了出去,满脸堆笑,伸出双手握住李十郎的手:“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李十郎慌忙回道:“大司马何出此言?折煞在下了。”
三人进了客厅,分宾主坐定。
李十郎见太子李高在场,便问他:“殿下也在此?前日末将犬子庆生,怎么不见殿下过来喝酒?”
太子冷笑道:“本宫不是派人送了两大车的贺礼么?将军如今红得发紫,又是当朝驸马,巴结你的王公大臣多不胜数,也不差我一个。”
大司马白了太子一眼,对李十郎笑道:“太子惯会说笑,可见你二人关系十分亲厚。正是这样才好,我们一家人,不必见外。”
李十郎知道太子心里有气,不以为意,笑道:“大司马明鉴,末将能有今日,全靠大司马和太子殿下栽培提携,滴水之恩没齿难忘,岂是他人可以轻易动摇的?末将又岂是那种见利忘义的无耻之徒?
不需大司马吩咐,末将自会一心一意辅佐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听了,这才笑逐颜开:“李将军实乃本宫的知己也!有你这句话,本宫再无顾虑,待我登基之日,必将赐封你为镇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于是二人和好如初。
慕容光华和婉芬公主大婚,举国欢庆,婉芬公主正式入住宰相府春阳院,终于做了慕容光华的嫡妻,成了慕容家的二奶奶,与大奶奶平城公主平起平坐了。
她在春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