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的白天是那样的和暖,阳光如碎金子般穿透云层洒落大地。
一辆精致的马车停靠在树荫之下,十数个卫士家丁及女仆守在四周,见夏侯煊过来,忙闪出一条路来,垂头默然而立。
是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女人,就在这辆马车里面等着我去抱她下来呢。
她还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艳丽逼人,永远带笑的女孩么?
“父亲!”
青木的话打断了夏侯煊的思绪。
夏侯煊迟疑两下,终于走过去掀开轿帘,只见一个娇弱无力,浑不胜衣的美人软绵绵地侧卧在里面,眼睛微闭,肌肤胜雪,还是那样的令人动心,让人着迷,这么多年的岁月磨砺,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
不过,她确实长大了!比之以前的天真懵懂少女,更有了一种成熟性感的美。
“驸马!”
碧罗睁开一双美目,朝夏侯煊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多情的泪珠顿时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夏侯煊本来满腔怒火,准备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好好羞辱她一番,让她也尝尝背叛的滋味。
但是此刻,一听到碧罗的声音,那摄人心魄的神态,他的心一瞬间便融化了,禁不住也温柔地喊道:“公主!”
碧罗略微动了一动,嘟着小嘴嗔道:“还不快过来抱我下去,我在这里面躺了几日,骨头都快散架了呢。”
碧罗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勾魂摄魄,夏侯煊像个听话的小丈夫,把自己对碧罗多年的相思化成了一股冲动,连忙进去把碧罗抱下了马车。
柔软,心动,销魂,几百种异样而兴奋的感觉一下子全部都涌了出来。
这是梦?这不是梦!
碧罗双手搂着夏侯煊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靠在夏侯煊的脖颈处,吹气如兰,口里喃喃自语:“这不是在做梦吧?见到你真好啊!”
夏侯煊神魂颠倒,憨痴痴地抱着碧罗进了里屋。
司徒放早已驱散了众人,让几个丫鬟守在外面,拉着青木去了别处喝酒叙话。
青木问他:“我义父家里高手云集,哥哥是如何把我娘亲带出来的呢?”
司徒放喝了一大口美酒,笑答:“不能强攻,自然是智取的了。”
于是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青木。
青木听说青鸾长得与他母亲相似,忙道:“这少女果然就是我的妹妹香叶?”
“也许是,也许不是。”
“是不是带过来让我见一见不就知道了吗?哥哥把她藏在何处,快带我去见她!”
“其实我倒希望她不是你的妹妹呢。”
司徒放在心里暗道。
“青鸾姑娘被我安置在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殿下不必担心。”
“哥哥为何要把她藏起来?连我娘亲都不能见面。”
“我这是按照公主的吩咐行事。殿下想想,如果将军知道公主已和李十郎生儿育女,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青木低下了头。
司徒放又说:“公主说,如果将军知道青鸾的存在,必然会杀之而后快,还是赶紧悄悄将她送回京城,找机会让李十郎和她相认。”
“那么哥哥决定听从我娘亲的吩咐了?”
“为了复国大业,我不得不违抗公主的命令了。”
青木惊道:“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
“我军最近接连被李十郎带领的军队打败,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有他女儿在手,何不用来要挟他呢。
这李十郎为了他女儿的性命,必会投鼠忌器,不敢硬攻。如此我军便可挽回颓势,借机修整。”
青木点点头:“李十郎虽然是我义父,然而灭国之仇不共戴天,我也只好大义灭亲了。谁让他不辨是非,为虎作伥呢。
哥哥刚从京城回来,十分疲累,还是让弟弟我护送青鸾回京吧。”
司徒放笑道:“可我并没有打算送还青鸾姑娘啊。”
青木惊异地看着他:“你又要耍什么鬼点子?我可跟你说了,青鸾极有可能是我妹妹香叶,你绝不能伤害她,否则你我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司徒放忙道:“殿下言重了。在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复国大业,绝无个人私心。”
“你想留她在玉阳?”
“正是,而且还不能让将军和公主知道。我再让菊花营的人在京城遍洒谣言,就说神威将军李十郎的夫人原来就是前朝的安宁公主,他夫妇二人隐姓埋名,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