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司徒放在哪里呢?
他被夏侯煊召去,正低头接受训话呢。
夏侯煊问他:“你和太子被李十郎拯救的大事,为何秘而不宣?你还要瞒着本王到几时?”
司徒放心下大惊:“这个殿下,居然把我卖了。我可是为了你义父,感念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才一直没有说出来呢。”
司徒放连忙跪下,说道:“王爷请息怒。在下虽有私心,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呵呵,不打自招。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扳不倒李十郎,对他无计可施,谁知这枚杀器居然藏在你的手上,你居然秘而不宣。
如果本王不知你平素为人,不得不怀疑你这样做的动机。还好意思说为了大局着想。我看你这是在学关云长捉放曹,在华容道放曹操一马。”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吧。在下只想明公正道地把李十郎打败,而不是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为了逞一时的书生意气,自以为光明磊落,却置国家大事于不顾,难道李十郎会感谢你吗?
他可是出了名的阴险小人,什么下作的手段使不出来?”
“我只为我的心。”
夏侯煊拍案而起:“你的心在本王的光复大业面前算个屁!
司徒放,你助纣为虐,白白浪费如此大好机会,令我军损兵折将,阻碍我复国大业,本王免了你的将军之职,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内不准走出家门!
若仍然不思悔改,你就好自为之吧。
左护卫!”
“在!”
“你领两百武士,严密看守司徒放,如有逃脱,拿人头来见我!”
“属下遵命!请王爷放心,属下绝不辱使命。”
是夜,碧罗去了青阳宫好几回,不但没有见到司徒放,就连青木也还没有回来。
这一切皆被暗地里跟踪她的秋蝉看在眼里。
秋蝉骂道:“不要脸的骚狐狸,她一天见不到司徒放就睡不着觉,你两个若没有奸情,鬼都不信呢。
你天天指使我出去给你买糕,老娘的腿都要跑断了。这笔账无论如何都要和你算清楚。
王爷说了,我只要办事办得好,就把我许配给左护卫,去做正头娘子。
你就等着被王爷打入冷宫的那一天吧。骚货!”
冬雪在一旁劝道:“公主又何必着急,一定要见殿下和司徒将军。想是他们两个在外面喝酒喝醉了,死在外面过夜呢。
只管在这里逗留,若是被秋蝉发现了,等王爷回来添油加醋地告状,又是一场气生。
上次那香袋的事好不容易才遮掩过去。”
碧罗只得转身回来,半路上恰好碰见刚从外面回来的青木。
“这么晚了,娘亲怎么还不歇息?”
碧罗见他无精打采,嗔道:“娘亲在等你问话呢。你今日可有见过司徒将军?”
“娘亲提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做什么?平白无事的,我见他做什么?”
“这就奇了,你两个向来形影不离,称兄道弟的,怎么突然说起他的坏话来了?”
青木方怒道:“谁和他是兄弟?我没有这样阴险毒辣的哥哥。娘亲想见他自己去找便是,孩儿再也不想见他。
娘亲总是问他,难怪父王多心。”
“休得胡说!我问他是为了你妹妹香叶。上次给他的香袋和凤钗,不知道有没有交给你妹妹。”
“呵呵,为了香叶。如不是因为娘亲,香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
你给司徒放这个混蛋的东西,孩儿怎么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传给香叶?你明日去问他便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今天知道。
娘亲如果真心关怀香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明知她的下落而不去相认了。
她如今想要什么不得?会稀罕你的东西,就连天上的月亮,只要她喜欢,恐怕都有人会摘下来给她呢。”
青木此刻深恨碧罗,也不理会她受得了受不了,抬起脚来,气鼓鼓地径直走了。
碧罗从未见过青木在他面前发如此大的脾气,一时呆住了,绵绵思绪在风中凌乱。
她低头回思,眼泪盈满眼眶:“青木骂的好啊,可不就是我的错么?我为了自己好过,为了什么国仇家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了。
我真不配作为一个母亲啊。”
冬雪在一旁说道:“如何,我说司徒将军对公主有些意思,公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