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光华笑道:“公主杀伐果断,不去做官实在可惜了你的才能。我总觉得李十郎这件事十分蹊跷,也许真相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驸马是说李十郎是被人冤枉了?”
慕容光华点点头:“李十郎在朝廷身居高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有什么理由去做夏侯煊的内应呢?
就算夏侯煊以后做了皇帝,他也未必能有现在的风光。
而且他二人因为争抢安宁公主,早已成了仇敌,我实在想不通他会私通叛军,还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夏侯煊身边。”
“也许是他的儿子被夏侯煊当做人质,迫于无奈而就范吧。”
“这个倒有可能。”慕容光华说道,“不过我是怀疑有人栽赃陷害,企图分化我天朝力量。也许李十郎那个大儿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谣言。
可惜薛护卫已死,唯一的线索断了。
不过我已安排细作潜入玉阳,打探此事。是真是假,到时便知。”
婉芬公主心道:“幸亏将薛护卫已被枭首示众,否则再让你问出点什么,就麻烦了。”
她嗔道:“驸马迂腐。李十郎已经倒台,你管它是不是谣言,总之都是有利于我们。难道你还想给他翻案,让父皇重新起用他不成?”
“如今叛军来势汹汹,朝廷连丢数城,眼看叛军就要攻到神京,就是因为缺了李十郎这样的人物。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这是我朝的幸事。”
婉芬公主叹道:“若是朝中大臣都像驸马这般为国为民毫无私心就好了。只是朝堂之上,历来都是选边站队,两派相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的都是自己的私利。”
牡丹园里,平城公主笑对慕容青松:“我原本是深怨驸马的,以为驸马头脑发昏,挖自家墙角,自毁长城,谁知整件事看下来,竟然是驸马对了。
父皇竟然封你为礼部尚书,可见是因祸得福了。”
慕容青松冷笑道:“公主现在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吧。当时你的怎么骂我来着?
李十郎要作死,我们不能陪他一块死啊。要不是我灵机一动,以进为退,以后在皇帝面前还有位子吗?
皇帝越信任我,我爬的越高。我爬的越高,你哥哥的太子之位就越稳固。
难道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明白?”
平城公主恍然大悟:“如今知道了。原来我以为驸马不谙世事,少机变,谁知你竟然这等厉害。
那我以后也就放心了。”
慕容青松在心里冷哼道:“让你放心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你们老李家就等着血债血偿吧。”
边塞,风沙连天。
肃州首府汤城高大雄伟,坐落在漫漫黄沙之中,固若金汤。
高高的城墙之上,了望塔上的士兵远远地望见前方数十铁骑踏着滚滚尘烟而来。
士兵赶紧去报告守城的参将:“大人,前方来了一队人马,看不清是敌是友。”
参将连忙上到城墙看视。
那队人马已然到了近前,为首的正是李十郎,旁边是李侍卫。
浅草被围在中间。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弓箭伺候。”
李侍卫勒马跃出队伍,喊道:“神威将军大都督在此,还不赶紧打开城门,叫你家将军出来迎接。”
参军冷哼一声,喝道:“大都督坐镇京都,怎么可能突然到访边塞?一定有诈。”
一面着人飞报张将军。
张将军此刻正搂着一个美人喝酒,听了报告,心道:“肃州边境安宁,并无战事,何以大都督会突然到访,这其中必定有异,想是朝廷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亲自披甲,站上城楼,极目望去,果然看见李十郎立在队伍中间。
张将军见李十郎只有几十人跟随,假装并不认识他,笑道:“前日有契丹狗冒充我军将士,要本将军打开城门,意图浑水摸鱼,被我识破,一箭射死在马下。今日你又来,真是不知死活。
拿箭来!”
李十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策马出队,高声骂道:“张老二,你个混账王八羔子,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撤了你的职。”
张将军吓得一哆嗦,忙拱手说道:“在下眼拙,没能认出都督。属下奉命镇守国门,契丹人经常假扮我军前来骚扰,因此不敢轻易开启城门。
刚才如有得罪,还请都督见谅。小的这就开门迎接都督入城。”
一时分宾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