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碧罗笑劝夏侯煊收了冬雪,夏侯煊以为碧罗是在揶揄他,便正色道:“公主这话怎么说?难道我就是那淫魔色胎?我要贪恋美色,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你守贞了。”
碧罗最怕听到【贞洁】二字,忙笑道:“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王爷就拉上我。”
“这可是我一辈子的把柄了。我问你,今晚你要给本王看什么好东西?”
“到时便知,现在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装神弄鬼!”
这几日碧罗在床上变作花样伺候夏侯煊,他已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了,几乎都忘了青鸾的存在了。
傍晚时分,夏侯煊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找到碧罗,问她:“好东西在哪里?”
碧罗笑道:“急什么,先喝了这一杯茶再说。这是才泡的清露茶,是用院子里枫叶上收集的晨露泡出来的。”
夏侯煊接过茶来,一仰脖子喝了,只觉清冷异常,隐隐有股回甜。
一时用过晚膳,喝了几杯烈酒,碧罗又弹了一首《琵琶行》,夏侯煊听得如痴如醉,心痒难禁,便要拉着碧罗去睡觉。
碧罗忙道:“王爷先行一步,臣妾随后就来。”
夏侯煊以为她又要尽情装扮一番,到时做出常人所不能及的万种情态来,心中难免期待,说道:“本王先进屋去了,公主收拾收拾快来!”
“知道了,瞧把你急的。”
碧罗婉转峨眉一笑,六宫粉黛顿时失了颜色。
夏侯煊在心里叹道:“虽说青鸾继承了她母亲的绝世容颜,但这骨子里婉转风流、勾魂摄魄的形态,她是无论如何没有的。”
夏侯煊心猿意马,轻飘飘来到碧罗的卧室。
屋内灯火闪烁,灯芯被调到了最小,窗外一缕淡淡的月光洒在窗台上,如梦似幻。
床头的幔帐已经放了下来,朦朦胧胧,似乎有一个人坐在里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夏侯煊只当是碧罗,笑道:“说是先让我来,谁知你自己早先一步来了。所谓的好东西,不就是公主本人么?”
说罢关了门,走到床边,撩开帐幔,果然见到一个美人半露香肩,背对他而坐。
夏侯煊一把从后面搂住美人,将脸蛋贴在她的脖颈上,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口中说道:“你莫不是妖狐变的,哪里学来的这么多花样?存心要让本王累死在你的身上吗?”
美人身子微微颤抖,低声说道:“王爷!”
夏侯煊一听声音并不是碧罗,吓了一跳,将其身子扳过来一看,原来是冬雪。
“你怎么在这里?公主呢?”
冬雪低头答道:“公主要让王爷欣赏的好东西就是奴婢了。王爷若喜欢,就拿去吧。”
夏侯煊体内烈火焚烧,又见冬雪娇羞无限,眉眼竟然有些神似碧罗,早已按耐不住,连灯都来不及不吹灭,扯掉冬雪披在身上的一层轻纱,行起周公之礼来了。
第二日清晨,夏侯煊在鸟儿的呼唤声中醒来,只见碧罗端坐在床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王爷醒了?”碧罗笑道,“臣妾给王爷欣赏的宝贝如何?”
夏侯煊脸上有点挂不住:“冬雪怎么不见?”
“她怕丑,趁王爷未睡醒之时偷偷溜走了,不敢来见王爷。王爷既然临幸了她,就收了她吧。这样的宝贝拱手让人岂不可惜。”
“你老实说,昨晚那杯清露茶是不是有古怪?”
碧罗捂嘴一笑:“王爷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这样说,难道嫌我给你的宝贝不好,自己反倒吃了亏?”
夏侯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终究还是上了你的当了!怎么都斗不过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本王临幸过的人难道还能给别人么?”
碧罗喜得对外面喊道:“冬雪,还不快进来多谢王爷的恩典。”
只见冬雪穿的花团锦簇,粉光脂艳,走进来跪在地上:“承蒙王爷不嫌弃奴婢粗陋,奴婢将一心一意伺候王爷,身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从此绝无二心。”
“起来吧。我可服了你主仆二人了。
只是左护卫那里,本王又该如何交代呢?
上次说要将秋蝉许配于他,结果被青木要了去,这次又没成。我也难说,不如公主替我想个办法吧。”
碧罗笑道:“这有何难?岂有奴才同主子争女人的?王府里美人多的是,再挑一个赏给他就是了,只要不比秋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