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松笑道:“我不过是从他手中拿回掉落的扇子,手碰到手,衣袖碰到衣袖,弟弟一定看差了。
我与那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送东西给他呢?
我还没问你呢。弟弟无缘无故坐在这里,想必是在办什么案子吧?”
慕容光华说道:“弟弟奉命调查朝廷内鬼,早已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哥哥还是趁早收手吧。”
慕容青松故作镇定:“你调查内鬼,与我何干?难道弟弟是在跟踪我?”
慕容光华见他装聋作哑,十分痛心:“我跟踪哥哥好过别人跟踪哥哥。虽然弟弟想不明白哥哥为何要这样做,但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哥哥切莫执迷不悟,害了自己,更害了整个慕容家族啊。”
慕容青松听了,勃然变色,愤然道:“我不过心烦出来喝酒,竟不知犯了何等滔天大罪,惹出弟弟这样的话来?
什么是悬崖勒马,又是什么回头是岸?难道我是在外面寻花问柳,还是偷鸡摸狗了?
也罢,你是正经人,是国家栋梁,我是浪荡子,是朽木腐竹,我这就离了你,不沾惹你如何?”
慕容青松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哥哥慢走一步。”
慕容光华忙拦住了他,悄声说道:“外面有大理寺的人,哥哥跟我一起出门吧,让他们看见,便会以为你是我约来的,与菊花营的人无关。”
慕容青松这才害怕起来,只得听从慕容光华的安排,和他一起下了楼。
二人刚出门口,就有几个乔装的大理寺公差迎了上来。
慕容光华问道:“可有派人暗中跟随?”
“已派了两名得力干将跟踪菊花营的人而去。”
“今日只需探明菊花营的据点,不可打草惊蛇,一切听我号令。”
又说:“我与慕容尚书还有要事要谈,你们先回去吧。”
那群人知他二人是亲兄弟,均官居高位,又同为驸马,身份十分高贵,因此并不怀疑,便告辞离开了。
慕容青松心里大叫不妙,便要去菊花营报讯,忙对慕容光华说道:“我要去张翰林家赴会,先走一步。”
慕容光华一把抓住他,笑道:“老太太和太太急等我们回去问话,哥哥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吧。”
慕容光华的亲随张华把马车赶了过来,慕容青松挣脱不过,被拉着慕容光华上了马车。
马车内,慕容青松甩开慕容光华的手,怒道:“你这是在挟制我。”
“哥哥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救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慕容光华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天你就知道了。菊花营的人将会被我们一网打尽,我只是希望他们到时最好不要供出哥哥来。”
慕容青松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终于硬不起来了。
慕容二兄弟回到慕容府,来到万寿堂。
卫国夫人慕容艳和玉真早已等在那里。
卫国夫人问慕容光华:“今早你说有大事要说,又不让二位公主在场,神神秘秘的,不知是何大事,这样慌张?”
慕容光华忙跪在地上,说道:“我们家出了反贼,大祸就要临头了,还请老太太和太太想法破解。”
卫国夫人大惊失色:“谁是反贼?”
“哥哥和夏侯煊里外勾结,泄露朝廷军机,如今被我抓住了。”
“什么?不可能!我慕容家与夏侯反贼势不两立,松哥儿怎么会去勾结夏侯煊?”
“这一层孙儿也不明白,所以只好将哥哥拉了回来,全凭老太太和太太处置。”
玉真脸色惨白,责备慕容青松:“松儿这是何苦?你这是要拉着所有慕容家的人和你一起陪葬啊。”
慕容青松冷哼一声:“我可不是你慕容家的子孙!”
卫国夫人上前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你不是慕容家的子孙又是谁的?”
玉真哭道:“松儿!你可别糊涂啊。”
慕容青松冷笑道:“老太太和太太心知肚明,又何须我明言。”
慕容光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忙道:“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玉真只管哭啼,卫国夫人叹道:“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的了,你就跟华哥儿说了吧,保命要紧。”
卫国夫人让丫鬟金针将所有下人赶了出去,不许进来,屋内只剩下卫国夫人、玉真和慕容两兄弟。
玉真对慕容光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