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儿不知道的是,有两个人尾随其后,一直见她进了郑钰家的院子,方才退去。
她将集市遇故人,茶楼交谈之事与夫人说了。
夫人认真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一直都觉得你身份不简单,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萧玉儿面露愧色,道:“夫人误会了,不是我有意隐瞒大家,而是我的身份比较敏感,说出来恐怕连累了大家。”顿了顿,又道:“如今身份可能已经泄露,隐瞒不了多久了,你让大家都过来,我把我的事情跟你们说说。”
房中,五人皆已到齐,郑钰夫妻,公子,玉真,萧玉儿。其余四人都看着萧玉儿。萧玉儿站起来,对郑钰夫妻鞠了一躬,道:“多谢这几年大家对我以及玉真的照顾,我其实是从新唐皇宫逃命而来的,我的身份就是新唐皇帝的皇妃。当年……”
她恨恨的讲述着当年的故事,自己怎么成了皇妃,又怎么被皇后迫害,又怎么逃出皇宫,又怎么害了张太医,又怎么利甲毁容一路乞讨到了这里,尽数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憋在心里,没有与任何人说过,而今天,她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隐藏了十年的秘密,全都吐露出来。
她需要发泄,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而玉真哭的最是大声,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娘亲为了自己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有那个毒妇,终有一日,我母亲所经历的,我会一一讨回来!玉真心中怒吼。
她扑进母亲的怀中,号啕大哭。
现场除了郑钰外,都已成了泪人。
夫人拉着萧玉儿的手,道:“妹妹原来竟有如此经历,不过好在都挺过来了,以后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扛,好吗?”
萧玉儿发泄了一阵,心里已是无比的轻松,就像心头的一个大石,终于落地。
她点点头,“好,一起扛。”
从那天起,夫人与萧玉儿就以姐妹相称。
公子上山把烟雨二女请了下来,说是有架要打,二女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下山之后才知道,萧玉儿身份暴露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皇城来人,要么就是绝顶高手,要么就是千军万马,一个处理不好,这里将会血流成河。
公子书读的比较多,兵法也研究了不少,再则这里他武功最高,恐怕连烟儿雨儿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所以调兵遣将的事就由公子担了,其实哪有什么兵将?能打的就这四个人。
他让父亲遣散家中所有下人、只留下几个水手,说这段时间不太平,让大家暂且回去等候消息。另外找到打铁师傅,说要打两柄趁手的宝剑,一男一女。师傅知郑家有钱,立即开始动工,公子付了订金就回去了。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张传志会不会出卖他们,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三艘大船已准备就续,随时都可以登船出海,随便找个小岛,也能安生。
就以今天开始算,这里到皇城四千里地,用最快的飞鹆传书,消息传到皇城也得三天时间,再以千里马飞速赶来,一来一去,最少也得七天,还有足够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