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小巷深处,两道身影舞动如风,洪绯火与司徒登科正与伏清牛斗得难解难分。
老者虽然年迈,但功力深厚,似乎深不可测。一时间,飞沙走石,剑气纵横,整个小巷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只见那老者的剑气如同灵蛇出鞘,时而坚韧又时而柔韧,
面对二人的围攻,也应付的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隐隐压制之势。突然伏清牛似乎打的不耐烦了,
他极为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你二人若再不停手,那今日就别怪老夫狠心了!”
他使出的剑气就如同劈开巨浪般势不可挡,似乎这世间不管如何的天老地荒,苦海难渡,这剑气就是那样的永恒与执着,炽烈而纯粹,这就是剑痴伏青牛的成名绝技
“天荒难渡”。
那是一个剑客对于剑的绝对而又纯粹的执念,是追求剑道最高处的一种见证,也最为纯粹的剑心所发的剑术。
曾有一位败于伏青牛之手的剑客曾说过: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剑气,如此纯粹的剑法与如此纯粹的剑客。”
他发出的剑光带着不可抗拒之势,直刺向眼前二人。
二人连忙后撤,慌忙催动内力使出自己的最强一击,试图暂缓住这猛烈的剑气。
眼看洪绯火与司徒登科逐渐陷入绝境,老人的剑气愈发凌厉。
就在此时,司徒登科突然爆吼一声,他的眉眼变得极为的阴沉与凌厉,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而又神秘的力量,在他体内的盘旋。
只见他的眼睛内血丝狂舞,目眦欲裂道:
“老家伙,你是九品就了不起吧?姐,看看我这官山十二亭最后一招第十二亭向死而生。”
突然之间,司徒登科身上的内力狂飙,似乎气息也变得极为的恐怖与暴躁,
他手中的重剑仿佛也变作了一把饱经生死之气的兄弟魔剑,
他带着向死而生的勇气,狠狠的冲向眼前的这道天荒难渡。
世间最纯粹的剑气与这世界最为凶暴、最为拼命的剑法相互碰撞,迸射出阵阵余波。
功力不俗的洪绯火都不由得闭紧了双眼,
她竟被这余波震得口吐鲜血,浩荡剑气的余波竟然让小巷口的一堵墙都震出一声巨响,
那堵墙瞬间被劈开一道口子,尘土飞扬。
墙后面,一个小孩正蹲在地上和泥巴玩耍,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巷中的激斗。
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巴,却依然笑得天真烂漫。
小孩的表情极为茫然,在愣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哇哇的哭了起来,用那双沾满了泥巴的小手,抹着小脸,
使得本就脏兮兮的脸庞如同花猫一般。
就连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伏青牛都有些惊讶,可就在他一愣神的当口
,他并未发现一旁的洪绯火迅速扶起司徒登科,运起轻功,飞快的往巷子的另一侧撤去。
那伏青牛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他轻咳了几声,从衣袖中掏出二两银子,手中掂了掂,
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又从袖子中掏出了二两银子,
他将四两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块绢上,轻轻一抛落于那还在痛哭不已的小娃面前道:
“小娃子,这是给你们家修墙的钱。”
说吧,他脚下一蹬,继续朝着洪绯火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司徒登科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在摇晃,既模糊又清晰,他感觉到了洪绯火粗重的呼吸。
洪绯火正架着司徒登科在京城里宛若迷宫的巷道里穿行,脚下的轻功早已运转到了极致,
可那身后如影随形的寒芒却让二人深深的明白,伏青牛还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在巷道里左支右绌并没有让他们换得片刻的喘息。
不一会儿,洪绯火扶着司徒登科拐进了左边的一个巷道,可映入眼前的却是一道冰冷的泥墙。
这一刻,洪绯火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穷途末路。
:()太玄门大师姐的心酸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