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城的街道还没什么人,此时的红线馆外,一辆虽装饰简单,但其用料考究的马车己停在门前。
红线夫人端坐在马车内,她的眼神透过车窗投向了站在车外的洪绯火。
洪绯火身着一袭庄重的道服,宛如修行多年的道门仙子。
“你师弟还没出来啊?”红线夫人轻声问道。
洪绯火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他应该快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只见司徒登科急匆匆地从红线馆大门内冲了出来。
他穿着一袭青色道袍,与洪绯火的白色道服形成了一种青与白的协调之美。
“师娘!我来了。”
司徒登科对车中的红线夫人行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长辈的敬意。
洪绯火迎了上去,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对方道,“你终于出来了,今日你起的最晚,罚你驾车。”
司徒登科笑了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道:
“行行行,我驾车。昨晚睡得太沉,今早没来得及起身。”
红线夫人看着司徒登科局促的样子,宽慰的笑了笑道:“既然来了,那就赶快启程吧”
听到此,司徒登科赶忙上前应了一声道:“师娘,您坐好了。”
洪绯火也跨上马车,司徒登科坐到了马车最前方,打了一个响亮的鞭花。
随着一声清亮的马嘶,马儿跑动起来带动马车也前行去。
滚滚的车轮在京城的道路上碾过淡淡的烟尘。
破晓时分,京城的晋国公府已是一片繁忙。
晋国公周家作为这城里数一数二的高门,仆人们早已习惯了早早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
下人们穿梭在宅院之间,打扫庭院、整理房间、准备早膳,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们虽然身份卑微,但每个人都深知管家的大夫人可不是好忽悠的人,下人们一个个都尽心尽力为晋国公府办事。
而在晋国公府大夫人的秋香苑里,却传出了不同于往常的动静。
“不是早早就叫你们把风波台给打扫干净吗?怎么说了那么多次?今天才急急忙忙的打扫,今日红线夫人就要来府上了,怎可在她面前出如此大的纰漏!”
大夫人一向以沉稳着称,很少会如此发脾气。但今天,她却显得异常焦急,对着身边的丫鬟发了火。
丫鬟们被大夫人的怒火吓得不敢抬头,她们心知今日的重要性,这可是府上嫡亲的长孙与赵家联姻前的重要日子。
京城中谁不知道红线夫人算姻缘最灵,曾有市井歌谣唱的:
“红线夫人牵红线,
一卦能断世间缘,
怨偶离婚她语间,
良缘佳偶她言就。”
随着上门求签、问卦的人越来越多,红线夫人的名声也越传越大,这京城中的高门大户都愿意请红线夫人为自家子孙算算姻缘前程。
大夫人见手底下的丫鬟们开始忙碌起来,才稍微歇了一口气。
她知道今天不仅关乎周家的颜面,更关乎到周家与赵家的联姻大事。
若是出了差错,不仅会让周家丢脸,更可能会影响到两家的联姻大事。
想到这里,大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清楚红线夫人在京城里的声望,也知道她儿子与赵家小姐的联姻对于两家来说是多么重要。
但是,她其实有些看不上赵家的皇商门第。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周国公府里的忙碌也渐渐的达到了尾声。
大夫人站在窗边,望着丫鬟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正担忧着儿女们的婚事
“夫人,夫人”
大夫人正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出神,只听得廊下有人叫她,她抬眼望去,正是与她一同陪嫁入周国公府的乳母陈氏。
看到是自己的心腹乳母,大夫人并没有像喝止身边的丫鬟一样疾言厉色,她的神色缓了缓说道:
“陈妈妈,怎么了?”
那陈妈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悄悄的走了上来。
“夫人,过会儿红线夫人就要来府为大少爷测算姻缘,可这红线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虽说在咱们京城也算小有名气,可大少爷的婚事,那是顶了天的事!”
听到心腹如此之说,大夫人的表情有些许无奈的说道:“哎,陈妈妈,你是我的贴心人,我跟你说实话吧,本来行云的婚事,我是想让他与娘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