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低头望去,疑惑的皱起眉正想问些什么?突然,她看见有一个木桶的盖板动了一下,这让未央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腰间的鸳鸯剑,朝那木桶看去。
只见那人艰难地从木桶里爬了出来,身上似沾着黏糊糊的血迹,他抬起头,朝着屋顶上站着的几人挥手打招呼。
屋顶上的人看到杨不二这副模样,未央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一旁的仁心则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在此时,另一个木桶里也伸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盯紧一看,原来是苦荷大师。
只见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杨不二,口宣一声佛号,然后抱怨道:“司徒兄,老衲这出家人,一生修行清净,可还真没钻过这盛放牛血的木桶。
这味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司徒云亭听后哈哈大笑,说:“大师,你就别抱怨了。咱们这不也是为了不让圣灵教的走狗发现。你这也算是为了天下苍生,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苦荷大师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见好友这份无奈的模样,司徒云亭笑了笑,转头对未央道:“你们几个跟着伏前辈在屋顶上守着,我且下去,也藏在木桶里。”
“你也去?”,
未央惊讶道。司徒云亭一脸的无奈。
“没办法,连苦荷都下去了,我可不得下去陪他。”
说着他纵身一跃,身姿如燕,一下就从屋顶落到了破败的神像之前,他轻轻的打开最后一个木桶,立刻就有一股让人呕吐的血腥之味直冲脑门。
虽然木桶内的牛血早就倒了个干净,可其残留的味道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但一想到圣灵教的线索,司徒云亭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还是钻了进去。
夜幕沉沉,无由巷内,整个街道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犬吠声,打破了这无边的寂静。
然而,在这宁静之中远远传来了木板车碰撞青石板的声音,清脆而刺耳,划破了夜的宁静。
从街道的尽头,两个男子的争吵声渐渐传来,声音中透着焦急和不满,打破了夜的宁静。
“柳大根,把你扛着的酒缸子给我扔了!”一个非常尖利的声音吼道。
“老大,不嘛,不嘛,我就好这口,你也不是不知道。”柳大根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
“可你想想现在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执行教内的任务,要运几桶血料子,你可别给我出差错!”
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满是警告。
“哦,好的,大哥,我就把酒缸子放车上吧。”
大汉憨厚的声音响起。
“不行,自己拿着,你别给阿骡添麻烦。”
尖利的声音再次反驳道。
躲于屋顶之上的未央、伏清牛和仁心的心中都不由得好奇,探出脑袋,悄悄的查看下方的动静。
而躲于血缸中的司徒云亭几人则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下方的两人发现。
夜幕中,木板车的声音渐渐清晰,那二人的争吵声也随之响亮起来。
但未央、伏清牛等人却仍保持着警惕,不敢轻易放松。
夜幕掩映下,远处传来一大一小两个男子的声音。其中,那位身形如同幼童的男子,声音尖利刺耳,与他那苍老的面庞和瘦小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的脸上皱纹纵横,皮肤松弛,犹如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树,然而他的身躯却异常瘦小,仿佛是一个被岁月遗忘的孩童。
而另一位男子则身形如山一般高大,他的肌肉遒劲有力,显得力大无比。
他垂着双手,臂长过膝,走起路来步步生风,仿佛一头即将扑食的猛兽。
那大汉手中扛着一个大酒缸正努力的追赶着木板车。
“大哥,你就让我的酒缸子让阿骡驼一会儿吧,一路举下来,真的是很累呀。”
此刻,那位身形矮小的男子正赶着一只有些清瘦的骡子。那骡子驮着木板车,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任凭那矮小男子如何甩着鞭子,它的步伐依然丝毫不乱,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驱赶。
“去去去,阿骡平时就不愿驼东西,再加上你那大酒缸子,哎呀,估计走到武林庙那都是明天早上的事儿了。”
那肌肉遒劲的大汉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默不作声的扛着酒缸继续跟上木板车。
在这淡淡的夜晚,两人的身影映入了屋顶之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