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登科的目光从床边的几人身上扫过,突然,他的目光一顿,眨了眨眼,捕捉到了洪绯火那几乎不可见的朝他使着眼色的迹象。
司徒登科与洪绯火似乎有一种默契,一种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理解的交流方式。他立刻明白了洪绯火的意图,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冯婉婉的肩膀上,后者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周围的一切似乎毫无察觉。
司徒登科轻声说道:“婉婉,我们该走了。”
冯婉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但很快,她的眼中很快恢复了清明,点了点头。
冯婉婉,这个总是在太玄门耀武扬威且还有些调皮的小师妹,现在已经变的越来越懂事,她站起身来,司徒登科对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领着洛空和冯婉婉向门口走去。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怕打扰了这间房间的宁静。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司徒登科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确保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三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片静谧。
房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关上,发出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当洪绯火听到关门的声音时,她松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洪绯火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走到床边。她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中显得格外沉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既缓慢又充满了节奏感。
她静心凝神,再次深吸一口气,微和双目,仿佛在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在这一刻,她只感觉体内的内力澎湃如潮,如同江河奔腾,无法抑制。
她将内力缓缓引导到指尖,那指尖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变得异常敏感而灵动。
她的手指轻巧而精准,如同如来拈花一笑般的轻柔,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她轻轻的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不可见的轨迹。
突然,她运指如飞,指尖就如同翻飞的蝴蝶,在红线夫人的头顶及耳侧的几个穴位上按动。
每一个穴位都精准无比,每一次触碰都充满了韵律。神门、百会、内谷,每一下点穴都仿佛是一首曲子中的音符,被她巧妙地串联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终于,躺在床上本还一动不动的红线夫人,那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振翅欲飞。
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眼中透露出一丝迷茫,随即被一股清明所取代。她的目光落在洪绯火身上,一抹奇异的金光在她清透的眼眸中闪过。
终于洪绯火缓缓地收了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沉稳。她的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但眼中却闪烁着完成任务后的满足与宁静。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定定的望向床内,
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那双明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透射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的身体周围,仿佛环绕着一股洁白的光晕,如同神女降临凡间,圣洁而庄重。那光晕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曳,如梦似幻,令人心生敬畏。
红线夫人轻轻地抬起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从容。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那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望向床边的洪绯火。
,床边的洪绯火赶忙收功,而后洪绯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恭敬地走到红线夫人的床前,深深的行了礼,声音中充满了敬意:
“恭喜师娘,辟谷功大成,以达神话之境,突破上九品,实乃我派之大幸!”
红线夫人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慈祥和欣慰。她轻声说道:
“绯火,不必多礼。此次能够突破,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这次晋国公府的麻烦可不好处理。”
洪绯火疑惑地抬头望向眼前的红线夫人,心中充满了不解道:
“师娘,你为何要这么做?靠运转辟谷功假死,来避开这晋国公的祸事,虽然这其中的确有大夫人动了手脚,但我想,只要你向晋国公挑明一切,这事儿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师娘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唉,你不明白吗?晋国公的确有意撮合这桩婚事,但京城之大,人心复杂。有许多人并不想让财力雄厚的赵家与权势滔天的晋国公联姻。这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一旦我们惹恼了晋国公,恐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危险。”
听到这里,洪绯火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明白师娘的担忧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