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宅邸的后院沉浸在一片幽暗之中,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勉强照亮了一列列整齐排列的马车。
这些马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静静地伫立在夜色中,它们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在这些马车中,有一辆显得与众不同。
它并没有像其他马车那样排列整齐,而是孤零零地停在了一边,仿佛被遗忘或有意避开。
这辆马车的车门紧闭,但在夜色中,却能隐约看到车门上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斑点。
两个马夫站在这辆马车旁,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安和恐惧,身体僵硬,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不详的命令。
就在这时,几个黑袍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马车周围,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黑袍人中的一个走上前,伸出手,缓缓地打开了马车的车门。随着车门的开启,一股极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恶心和窒息。
这股血腥之气浓郁得几乎可以触摸,它在空气中迅速弥漫。
车厢内部一片狼藉,血迹斑斑。,一个黑衣人倒在车厢内的地板上,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的模糊,只见座椅上以及车壁上,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它们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几个黑袍人面无表情地检查着车厢内的情况,他们的眼神冷漠,似乎对这种血腥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的动作仔细而专注,显然是在寻找着某种线索或是证据。
而在马车不远处,两个马夫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知道,这马车中的人若是真死,他们所背负的罪责可是难以承受的。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只有偶尔几颗星星倔强地透出微光。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由远及近,如同鼓点般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两旁的灯火摇曳,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添上几分不安。
黑袍人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围绕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马车旁,几个黑袍人正恭敬地站立,等待着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突然,脚步声变得更加清晰,一个身影在黑袍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黑袍人们见状,连忙低下头,行礼道:“见过教侍大人。”
,这位被称作“教侍大人”的男子并未理会他们,他的冷漠,仿佛能穿透夜色,他径直朝马车行去,大步走上前,一把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探身进去。
月光如水,冷冷的照耀在这破败府邸的后院,这使得在马车旁的几人都感到一身森森的寒意。
只见马车内,司徒云亭的身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埃,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
他的手指弯曲,指甲缝里满是木屑,这些木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生前的痛苦与绝望。
司徒云亭的双目微微凸起,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什么令他无法置信的景象。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沿着下巴缓缓滴落,与地面上的血泊融为一体。
他的口鼻之处,早已没有了呼吸的迹象,整个身体僵硬而冰冷。脸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黑之色,那是死亡的印记。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马车旁,凝视着司徒云亭的尸体,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周围的人们纷纷让开,没有人敢打扰这位看起来地位非凡的男子。
突然,男子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如利刃般锐利,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黑袍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趟车到底是谁押的?”
黑袍人承受着他严厉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黑袍人朝后退了一步,露出那两个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马夫,正惊恐地望着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犯下如此大错,那就按教里的规矩杀了吧。”
黑袍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的恐惧并未完全掩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两个马夫跪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声音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他们知道,一旦被教规处置,那将是他们生命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