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简直就是胡闹!”
都宣城外,凌谊轻斥凌旋儿,偷跑出去便算了,竟还将唐家的大小姐给拐了。
真是一日没看着,她就想上天!
“我这怎么算胡闹了。”
面对凌谊,凌旋儿缩了缩脖子后,立马抬起下巴反驳,“我费心救了她,让她报答一年,这过分吗?”
“反正人我是带回来了,有本事你现在送回去。”
“大哥,别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唐歆内腑受了震荡,又舟车劳顿的,你这会送她走,她那身体不定撑得住。”
凌谊指着凌旋儿,甩了甩袖,“回去老实给我在屋里待着!”
“禁足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凌旋儿惊声,气呼呼瞪着凌谊,“最多三天!”
“你要敢一直关着我,我就……”
“饿死拉到。”不等凌旋儿以绝食威胁,凌谊哼声道,转过身就走。
凌旋儿气的在他身后猛踹,“凌谊,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凌旋儿嚷嚷着。
原还想给你撮合,现在,姑奶奶改主意了!
没好处,你休想!!!
凌旋儿心里抓狂的大叫。
隐隐听到声响的唐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溱国凌家?在凌旋儿的兴趣没消除前,她怕是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唐姑娘,旋儿胡闹,实在抱歉,你且安心养伤,待你身子好了,我会遣人送你回去。”
马车前,凌谊朝里扬声道。
“多谢。”
唐歆轻浅启唇。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凌谊清除了唐歆一路上的痕迹,并未将她带去凌家,而是安排在庄园里。
“大哥,你这不见上一面,指定会后悔的。”
凌旋儿见凌谊转身就要离开,拦住他。
“唐歆除了才气,模样可也是一顶一,你看了,准保喜欢。”
“这是我从她那弄来的画,你瞧瞧。”
“我觉得比你画的更有韵味。”
凌旋儿也不管凌谊冷臭的脸,从马车里翻出画轴,就硬塞给他。
凌谊瞥了凌旋儿一眼,随手将画轴展开,打算敷衍了事,好好训斥凌旋儿一顿。
往日只是顽劣,现在是越发荒唐了。
目光落在画上,凌谊原本随意的面容,渐渐凝了起来。
一副好画,不在于又多逼真,最重要的,是意境。
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唐歆不亏是大乾有名的才女,凌谊在心里夸赞。
“大哥,是不是极好。”
“我同你说,人更好。”
“看在我出门在外,还惦挂你的份上,那一月禁足……”凌旋儿凑近凌谊,嬉笑着。
“再加三日。”凌谊合上画,冷着声开口。
凌旋儿整个人炸了,“凌谊,我劝你别太过分了!”
“回头你看我怎么在爹面前搬弄是非,大家都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凌旋儿破罐子破摔了。
凌谊翻身上马,扯起缰绳,走之前,他瞧向凌旋儿,“是我一时气着了。”
“竟只是禁足。”
“再不好好管教你,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跋扈又张狂。”
“晚上我就禀明父亲,请一位教习嬷嬷,好好端正你。”
话说完,凌谊策马而去。
侍从看着破口叫嚣的凌旋儿,默默后退了一步。
据他们的经验,这会绝不能招惹小姐,很容易就成了撒气口。
刚进建安,李易就让宣进了宫。
“司卿,这一趟,辛苦了。”
“皇上这话,实在叫臣羞愧。”
面对皇帝扫过来的目光,李易带着愧然之色。
“是臣无能,刚踏进大乾边境,就让他们控制了,连金秋盛会,都未得一观,生生叫人笑话我们楚国势弱,由着大乾逞威风。”
“臣有罪,求皇上责罚。”李易沉声道。
皇帝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桌子,“大乾有意折辱楚国,这如何怪的了你。”
“朕听说,你们是被单独拘着的。”
“大乾对你们的招待并不差,回来的人里,一个没少。”
说到这里,皇帝顿了顿,眼里露出冷茫。
“如此费心,你说,他们是不是有其